荊戈有點後悔昨晚沒聽他的話停下來了,但轉念一想,這才一回就累成這樣,日後發情期到了豈不是更難受?apha越想,眉頭皺得越深,踩著油門進了收費站,可能是車忽然停了,範小田反而醒了,他揉著眼睛往車窗外望了一眼,收費站後不遠就是跨江大橋,黝黑的江面上閃著星星點點的漁火。
他突然想坐輪渡。
“好。”荊戈二話不說改了道。
範小田的睡意一掃而空,隔著玻璃欣賞江景。自從跨江大橋建好以後,走輪渡的人就少了,畢竟耗時又沒勁兒,他記得上一次坐輪渡的時候爸爸的腿還沒有受傷,那時也沒有橋,大家都在江邊等著輪船一班又一班穿梭往來。範小田記得夏日的風,汗濕的背心,大人間的寒暄,還記得漆黑水面上映出的粼粼波光。
“可能要等十來分鐘。”荊戈將車停在碼頭,見範小田發呆,以為他困了,“要不先睡會兒?”
他嘿嘿一笑,等著apha將車熄火,然後出其不意地撲過去,荊戈自然將他摟了個滿懷,但是suv也隨著他們的動作詭異地搖晃了兩下。範小田感覺到了,撅著屁股“嘿呀”一聲,車又晃了晃。停在他們後面的一輛小越野上下來兩個人,站在碼頭上一幅見了鬼的神情。
範小田笑得前仰後合:“荊哥,他們以為我們在車上做運動!”心裡還挺美的。
荊戈用力捏了捏他的屁股:“胡鬧。”
“幹嘛……”範小田軟下來,倚著apha嘀嘀咕咕,“哎喲,做了一次運動就嫌棄我了。”
“胡說八道。”荊戈再也忍不住,捂著他的嘴苦笑,“你呀,成天都在想些什麼?”
範小田拼命眨眼睛,意思是:想你。
荊戈只得鬆手。
江水翻湧的浪花時不時濺上堤壩,範小田靠在apha懷裡消消停停地看了五分鐘,繼而在聽見汽笛聲時,按捺不住跳下車。夜裡的風一陣緊似一陣,他抱著胳膊蹦蹦跳跳地來到碼頭邊,還沒站穩,就被荊戈攔腰抱住,肩頭也多了件薄薄的外套,是apha的。
範小田拽著衣角回頭,大橋上的光映亮了荊戈的半邊身子,燈光在白襯衫上描繪出溫柔的剪影,他心跳加速,扭扭捏捏地垂著頭,聽著嘩啦啦的水聲,小聲表白:“荊哥,我喜歡你。”
“嗯。”荊戈溫熱的掌心擱在他的肚子上,“我知道。”
“你不知道。”範小田有點急,“今天的喜歡,是一輩子認定你的喜歡……”
探照燈刷地從荊戈眼前滑過,apha拉著範小田回到車上,等著渡輪靠岸,心裡來來回回品味著oega已經把表白的事兒拋在了腦後,正興致勃勃地看進港的船呢。
荊戈忍無可忍地拍了一下他的屁股。
範小田沒有回頭,聲音在風裡顫顫巍巍的:“幹嘛呀?”
“說完喜歡就沒了?”
他把腦袋縮回來,開開心心地摟住荊戈的腰,嗓音裡的顫抖揮之不去:“有啊,喜歡你是一輩子的事兒。”
轟轟烈烈的表白在荊戈的心上撞了個小坑。
罪魁禍首目不轉睛地盯著入港的船,晃晃腿:“放行了,哎呀,荊哥,快把車開上船!”
有那麼一瞬間,荊戈想把範小田抱在懷裡揉揉屁股,聽他軟綿綿地叫自己的名字,然後呼哧呼哧地喘熱氣。
現在當然只是想想,回家就不一定了。
作者有話說
距離荊戈覺醒成。)的apha已經不遠了!繼續求一波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