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各懷心事地在攤位前站了會兒,範小田先紅著臉告別,跑回自己的店鋪整理奶香瓜子去了。他把瓜子按斤分稱,再用密封袋封好,做好這一切的時候心情放鬆了很多,結果一回頭就看見荊戈站在鋪子門前。
範小田嚇得一蹦三尺高。
“我剛來。”荊戈輕咳。
“吃……吃瓜子嗎?”他顫抖著伸手,發現自己拿的是最普通的,連忙抱著奶香味的跑到apha身前,“新炒的。”
荊戈沒有拿,只伸手揉了揉範小田的頭。
“嗯?”
“我要先回家一趟。”荊戈打量著他的炒貨攤,“今晚你睡在這兒?”
範小田眨巴眨巴眼睛,答非所問:“你要走?”
“嗯,爺爺找我有點事。”
他想著apha的爺爺在生病,連忙催促荊戈回去看看,但是在荊戈走之前,範小田不由自主地挨過去。
“幹嘛?”荊戈已經知道他要做什麼了,還是忍不住問。
“咬一口。”範小田靦腆地笑笑,“荊哥,我還想再咬一口。”說完豎起一根手指,巴巴地貼過去,瓜子都不要了,伸著胳膊要抱apha的腰。
荊戈又能怎麼辦,只能無可奈何又縱容地拉開衣領,讓他的腦袋湊過去。輕微的刺痛過後,apha的頸側出現一排紅紅的牙印,範小田咬得越來越用力了,但還是不會見血,他咬完饜足地舔了舔唇角,然後對著荊戈揮手:“替我向爺爺問好。”
“那我呢?”
範小田愣了一下,歪頭嗅了嗅:“你……你好好照顧爺爺。”
荊戈登時洩了氣,胡亂地揉他的腦袋,然後在炒貨攤門口打車走了。範小田目送apha離去,等計程車開遠,連忙蹦蹦跳跳地聞空氣裡遺留的資訊素。
真的很好聞啊……
晚上起了風,範小田把炒貨攤二樓的窗戶開啟,街道上依舊車水馬龍,他託著下巴想起老城區才能看見的星星,心裡有些懷唸的滋味在斷斷續續地往上湧。
也不知道荊戈今晚能不能看見晴朗的夜空。
apha一走就走了四五天,範小田倒先把白易盼來了。
“吃瓜子。”他捧著一袋奶香瓜子遞過去,視線徘徊在對方脖頸內深深淺淺的紅痕上,“呀。”
白易揉著腰倒在躺椅裡,氣息奄奄地喊累。
“繆醫生呢?”範小田趕忙倒了杯水。
“鬼知道。”白易嗓音嘶啞,一口氣把水喝完,翻身拿手指勾範小田的下巴。
他拼命眨眼睛,有點害羞。
“還沒被標記啊?”白易震驚了。
範小田紅著臉往後退了一步:“你說什麼呢?”
“別告訴我你沒看出來荊戈喜歡你。”白易翻了個白眼,“你不也成天往他身邊湊嗎?等等……”oega忽然想起了什麼,“荊戈他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