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倆見問不出什麼結果,又湊到一起絮絮叨叨地商量起來。範小田放下易拉罐,抬眼看站在榆樹下賣瓜的荊戈。大概是熟悉了的緣故,孩子們已經不繞著apha走了,生意自然好了許多。範小田前天收攤後順著街道走了兩圈,那張轉租的廣告彷彿是他的一場夢,醒來就不見了。
他挺不好意思地去和荊戈道歉:“不好意思啊,我……我沒找到轉租的店鋪。”
荊戈趁著切瓜的間隙偷瞄oega紅彤彤的臉,差點切到手:“沒事。”
不過範小田實在是太內疚,又買了個大西瓜。
今天他和小夫妻說起這件事,女beta一拍大腿:“讓他來我們的店啊。”
原來夫妻倆出去旅遊就沒有人看店了,原本二人打算關門一個月等開學再繼續營業,如今有了個找地方賣瓜的apha,正好彌補了大半個月的虧損。
“你想啊。”一談起自家的便利店,夫妻倆都滔滔不絕,“他幫我們看店有一份工資,就算不多,也總好過賣瓜。我們再幫他在店門前搭個小棚子,專門放西瓜,一舉兩得,多好啊!”
範小田也覺得這法子好,等夫妻倆一走,樂呵呵地過馬路找荊戈商量。荊戈正給一個小朋友切西瓜,早就發現他來了,切得刀下生風,瞧得孩子眼睛冒光,纏著媽媽又多買了兩片。
“荊哥。”oega笑眯眯地把夫妻倆的打算說了一遍,“你看這樣行嗎?”
“他們若是信得過,我沒問題。”荊戈用脖子上的白毛巾擦了擦汗,“他們幾月走?”
“八月。”
“八月啊……”apha皺眉思索。
八月隊裡要來一批新兵,看來得把教官的苦差事推了。
範小田見荊戈遲遲不答複,有些擔心:“不可以嗎?”
“可以。”思緒歸位,荊戈一口答允,“我回去和爺爺說一聲就好。”
“他老人家身體還好嗎?”
“好。”荊戈回憶起了昨晚打了一整套軍體拳的老爺子,嘴角抽搐,“能下床了。”
範小田鬆了口氣,靠在榆樹的樹幹上陪apha賣西瓜。他往樹下一站,荊戈的生意立刻好起來,沒幾分鐘就賣了三個瓜。
“開學以後賣得更快。”oega有點開心,“現在都是來上補習班的孩子拉著家長買西瓜吃。”
荊戈輕輕“嗯”了一聲。
“孩子不容易啊。”範小田瞎操心,還想再感慨幾句,手機忽然響了。
是他家母上大人。
“媽?”範小田和荊戈揮了揮手,回自己的攤位打電話去了。
“我們家的狗兒子被撓了。”他媽痛心疾首地控訴隔壁家二黃,“撓的臉!”
範小田摸摸鼻子:“媽,咱家大黑是狗a啊……”
“五道血印!”
“隔壁二黃就是個狗 b。”他輕咳一聲,“是咱家大黑慫。”
電話那頭沉默幾秒。
“我管它是不是狗 beta,反正你趕快回來,咱家大黑被欺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