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說,老定國公那是什麼身份,他的夫人還是我們陛下的親姨母。
這滿天下當官的不都得想著給定國公府送禮啊!
所以,我說,等下半年的時候,整個大渝的市場上,番邦貨物將會一物難求!
要不你們以為怎麼突然六大商行的人,都跑來囤貨了。
人家都是能提早得到的訊息的那一批人。
那時候人家手上屯的滿滿的貨,那不得賺的盆滿缽滿啊!”
茍姓商人的話讓所有的番邦商人都起了心思。
除了佛郎機商人。
現在的佛郎機商人手上商鋪沒有,商號沒有,只有賣掉商鋪商號的一點銀子……
他們可不敢想繼續在這島上待著了,想走呢,又走不了,船壓根就開不出去。
別的番邦商人都能出入,就是佛郎機人不能!
左海的那個何塞一天不被處置,他們就感覺頭上永遠懸著一把刀。
那些番邦商人回去後都琢磨開了。
現在島上的貨物幾乎都被大渝的商行買完了。
他們手上什麼都沒有,即使遇到好機會了,那也只能幹看著。
既然現在商貿都已經恢複了,那幹嘛不好好掙上一筆呢!
於是,茍姓商人酒後和大家說了那些話的第二天,島上的很多商人就回去進貨去了……
爪哇島好像一下子就少了不少商人了。
明眼人都知道,大家都去進貨去了。
而茍姓商人在睡了一覺後,發現大家都跑出去進貨了,立刻就氣壞了。
他一邊罵著那些番邦商人不講道義,誆自己的話。
一邊懊悔自己管不住嘴,洩露了重要的事情。
“我打算自己去進貨,然後悶聲發大財的啊!
那些家夥害我不淺啊!”
“那你現在也趕緊去啊!反正離下半年還有段時間呢!你還有機會啊!”有人好心勸道。
“可我沒錢啊!我的銀子都買了島上的商鋪了啊!
這些商鋪我現在可不能賣的!
我還指望這些商鋪大賺一筆呢!
氣死我了,我原本想著,下個月那個何塞被處置了之後,海貿完全恢複正常了,再以十倍的價格把鋪子賣給六大商行。
現在好了,那些人搶了我的商機啊!”茍姓商人捶胸頓足。
大家都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