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這具身體的意識在發作,婉兒只覺得就這麼吻著司緣輕,兩人雖然只是輕輕的嘴碰嘴,但是卻讓她覺得心跳加速,滿臉緋紅。
感受著司緣輕的柔弱的嘴唇,婉兒甚至大膽的伸出舌頭舔了舔。
濡濕的感覺相碰,婉兒覺得自己渾身血液倒流。
等到婉兒終於滿臉羞澀的離開司緣輕的嘴唇,那精緻的小臉上已經滿是春意,白裡透著粉紅,好像一枝含苞欲放的桃花。
婉兒低下頭,眼裡的柔情似水,她軟若無骨的小手撫摸著司緣輕依然昏迷不醒的睡顏,喃喃的對著司緣輕開了口,像是自言自語一般,“公子,我終於等到了你……”
這聲音像春風,纏綿悱惻,又帶著淡淡的哀怨,讓人無法忽視。
靜靜的注視著司緣輕的睡顏,婉兒毫不掩飾的將自己所有的愛慕灌注在自己的眼神裡,傾注在他身上。
直到夜幕初上,婉兒這才輕柔了給司緣輕壓了壓被角,然後便起身出去準備吃食去了。
離開了司緣輕的房間,站在了農莊的院落裡,婉兒這才收回了滿身的溫柔和愛意,似乎她又恢複成了那個冷清理智的婉兒了。
婉兒眼裡微微有些複雜,這具身體對司緣輕的愛的瘋狂程度有些出乎她的預料,讓她不由自主地想對司緣輕好,直到離開了司緣輕身邊,她才能恢複理智。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她對司緣輕的愛,完全是不受控制的發自內心,毫不作偽,無比的真誠,相信司緣輕能夠徹底的感受清楚。
是的,司緣輕能夠感受到,因為司緣輕沒有徹底的昏迷,他還有意識。
在婉兒吻上司緣輕的瞬間,情場老手的林婉就從司緣輕嘴唇的微顫中,發現了異常,特別是在她最後舌尖那一舔的挑逗,司緣輕的身體瞬間的緊繃,更是讓林婉斷定他還有意識,甚至可能他能夠知道周圍發生了什麼事情。
在明白這一點之後,婉兒就幹脆順應心裡的情誼,將自己的愛慕和柔情毫不掩飾的表露給司緣輕感受。
以前的婉兒,深愛著司緣輕卻不敢開口,只敢在他身後默默地注視著他,哪怕是他回頭了,她也只敢羞澀的低下頭不敢看他。
現在,婉兒就是要將這份愛意擺在明面上,讓司緣輕好好的感受一番。
心裡勾劃好計劃的婉兒,抬起眼望了望若隱若現的月牙,露出了微笑。
在發現自己喜歡的那個天真的女人只是一個虛偽的小白花,而喜歡自己的女人卻愛的單純炙熱,司緣輕會怎麼辦?
司緣輕昏睡了一天一夜,婉兒幾乎不離身的照顧了他一天一夜。
婉兒熬了最暖和柔軟的小米粥,扶起司緣輕,細心的給他墊好靠墊,一小勺一小勺的喂到他嘴裡,在他無意識吐出嘴外的時候,還仔細的將他嘴角擦幹淨。
婉兒打來了溫熱的水,將手巾打濕擰幹,羞澀顫抖的掀開他的衣服,一寸一寸的給他擦拭著身體。
婉兒最常做的,是坐在床邊,緊握著他的手,擔憂的注視著他,她常常看著看著就唸叨著“公子”,然後將額頭抵在他的臉頰上,聲音纏纏綿綿灑落在他耳旁,燙到了他的心裡。
司緣輕心裡卻産生了絲絲的煩躁感,他一直知道婉兒對他的愛,卻不知道她居然如此大膽,不僅敢活著卻不跟青衣館聯系,甚至現在敢私藏他觸碰他!
不過婉兒一直心裡有數,知道司緣輕有潔癖,雖然不停的碰他,卻總是沒有越過他的底線,讓司緣輕雖然煩躁,心裡卻不厭惡。
直到第二天的傍晚,坐在司緣輕床邊的婉兒突然起身,靜靜的抱了抱司緣輕,輕輕的在他臉頰上落下一吻,滿是悲傷和決絕,讓她的聲音甚至都有絲顫抖,“公子,我走了,你保重,婉兒不能繼續陪你了。”
婉兒靜靜的深望了司緣輕片刻,似乎有千言萬語,不過最終她還是一轉身,離開了這裡。
司緣輕聽到房間的門發出一聲輕響,屋內恢複了安靜,片刻之後,屋外響起了嘈雜的聲音,他的人終於趕到了。
青衣館不缺醫術聖手,尤其是受傷的還是司緣輕,一番雜亂之後,醫師就給司緣輕把好脈,揮退眾人,給他施了針,餵了藥。
一群人等到半夜,司緣輕終於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