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老大出事了,被平反者搜羅到犯罪證據給鬥倒了。”苗恆遠說出陳家的近況。
“陳家只有他那個老大有些能力,握有實權,其他人都掛著虛銜,只知道吃喝玩樂,那陳家不就垮了?”聽到陷害過他的人下場糟糕,杜松柏覺得自己飯都能多吃一碗。
“是啊!陳家老大不只被從原本的位置拉了下來,目前的情況看來,還得去坐牢,陳家老大出事之後,陳家其他人也保不住飯碗了。”苗恆遠說道。
“嗯!”聽到敵人過得不好,杜松柏整個人都神清氣爽了起來,感覺自己又年輕了幾歲。
“惡有惡報啊!你前任兒媳婦沒有上門求你?”苗恆遠有些好奇地問道?陳家一向擅長拉關系。
“陳歡歡大概知道我這臭脾氣,所以不敢上門吧!?不過有沒有找過我孫子,這就不知道了。”杜松柏喝了口茶。
“老頭兒,你整天在家裡帶曾孫,無不無聊,有沒有興趣到大學當教授。”苗恆遠說出今天來的目的。
目前大學教授相當稀缺,之前的十年,很多有能力的人都被鬥倒、鬥死了,平反的人,有的是因為對國家懷有責任,有的則是因為不教書,暫時沒有餬口的營生,但凡有些門路的,教了沒多久,就想辭職,人心惶惶,大家都害怕文.革的事情會再重演,雖然知道國家已經改變,但是那十年所造成的陰影並非輕易可以擺脫,所以現在大學非常缺乏教師。
“別啊!別讓老頭兒我去誤人子弟,我之前才收幾個弟子,那幾個就那麼不成器,老頭兒我不適合教人、教書啊。”杜松柏直接拒絕掉,不想如此勞心勞力。
“別這麼說,你那幾個徒弟是特例,你看,現在開始平反,他們不也沒什麼好下場。”苗恆遠勸說。
“別啊!教書如果真要認真教,太過勞心勞力了。”以他現在這種心態,以他這種牛脾氣,實在不適合教書。
“那你想要做什麼?就這樣整天窩在家裡?”苗恆遠有些生氣地質問,他知道老友這十年吃了不少苦頭,可是這樣的態度也太退縮了。
“我最近在想,是不是要重啟醫館。”家裡的經濟狀況還過得去,家裡有些老底,兒子杜霖每個月給他不少養老費,但是孫子和孫媳婦目前還在讀書,老這麼吃老本,也不是辦法。
而且現在孫媳婦確定能繼承杜家家業,他應該要先把醫館開起來,等著孫媳婦畢業之後來接手。
“這也是個不錯的想法,總歸,別浪費了你那身精湛的醫術,怎麼都好。”看來老友對國家有怨氣啊!
現在老友只願意把醫術用在為自己家人盤算上,不想為大公而出面。
唉...可惜了,看來老友那個孫媳婦,將傳承到老頭兒那身精湛的醫術,以後得讓家裡的小輩和李樂樂打好關系,畢竟,誰家都缺不了好醫生。
而且老友這說不通,他的孫媳婦那裡,應該沒有那麼硬?說不定李樂樂畢業後磨練個幾年,也可以出來為國家服務?
苗恆遠在內心盤算著,表面卻不顯,繼續和杜松柏談笑、喝茶。
這幾天,杜家一直接到陳歡歡電話,杜靖宇夫妻倆人經常不在家,家裡常常都是保姆接的電話,保姆轉告了幾次,杜靖宇卻沒有回電話的打算。
這天杜靖宇終於親自接到陳歡歡的來電。
“別掛電話,我找你不是為了陳家的事情。”陳歡歡阻止,她知道不把話說開,她連杜靖宇的人都找不到。
以杜老頭那副臭脾氣,如果她登門拜訪,說不定會被打出來,現在只有打電話這招了。
“上次我不是把話說得很清楚了。”杜靖宇已經對母親涼了心,自己對陳歡歡來說,不是兒子,只是個工具。
“別這樣,我真的有困難。”因為陳家倒臺,陳歡歡現任丈夫受到打壓,快失去工作了。
如果只是丈夫失去工作,其實也沒有關系,之前她父母還在的時候,給她留了一些資産,她除了目前住的這套樓房之外,還有個三合院,和一個鋪面,跟一些金銀、珠寶之類的細軟,就算陳家倒臺,丈夫沒有工作,也是能過得不錯。
但是現在陳家倒臺,牆倒眾人推,目前她手上的房子有被強取豪奪的可能。
當初這些資産,雖然陳家有出錢,但是當時陳家也是趁著別人倒臺,利用家裡的勢力,賤價收購,現在這些資産,如果沒有杜家出手幫忙,也要再次被別人賤價收購走了。
“.....”杜靖宇不為所動,沒有回話,他想看看陳歡歡還能說出什麼得寸進尺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