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二哥上輩子什麼都沒做,最後卻被劉家人毒啞然後被判刑來講,劉建設真沒什麼資格喊冤。
劉建設不管如何渣,只要劉建設是他們父親,就有機會對他們四人予取予求,就可輕易地讓他們身敗名裂丟掉工作。
他們四人和劉家,和周梨花的牽扯,也只來自於劉建設,只要劉建設這個連線的樞紐被拿走,其他人就不足為懼。
劉建設一開始可能沒那麼多心思,可是劉建設耳根子軟,抵不住旁人蠱惑,只要周梨花這些心思不正的人在一旁不斷的慫恿、煽動,劉建設除了現在開口討要養老費,之後胃口養大了,遲早也會對他們做出危害。
心頭大患摘除,李樂樂終於能松一口氣。
不知道原主對這樣的報複還滿意嗎?
雖然李樂樂可以輕易地打殘、打死劉建設,可是她不知道原主會不會滿意這種報複?
畢竟原主是這個時代的人,要如此直接打殘、打死自己的父親,一般人估計會有些心理障礙。
而且直接打死劉建設,這也太便宜他了,上輩子李家和劉樂樂四人悲慘的遭遇,都來自於劉建設這個父親、這個樞紐。
也該讓劉建設實際體驗一下,什麼是悽慘落魄,備受折磨的生活。
七年之後,劉建設才五十出頭,在後世五十多歲可能還正值壯年。
但是在這個人均壽命六十多歲的年代,劉建設辛苦操勞了一輩子,之後又要經歷七年的勞動改造。
去大西北勞改可不是說著玩,不像在柳溪村勞改這樣輕松,村人都隨意放水,大夥兒根本不熱衷批判黑五類。
之後這七年,劉建設將會過上吃不飽、穿不暖、住牛棚、幹最髒最累的活、又要受到周遭所有人歧視,不知道劉建設能不能捱到七年結束?
就算劉建設命大捱到那時候,到時候劉建設也會滿身是病、全身虛弱、命不久已。
七年之後周梨花還能接納這樣的劉建設?李樂樂在內心打下問號?
到時候劉建設如果還想伸手要養老費,李樂樂也不會手軟。
她之後打算走法律程式,因為劉建設棄養孩子,村民雖然覺得這樣沒什麼,但是真要走法律程式,法律體系可不是這樣看。
一般來講,法院判決的養老金額不會太高,而且法院認為“權利”和“義務”是相對的,就算要付擔負養老義務,他們四人也只需拿出少少的錢,不需被劉建設獅子大開口。
這一切的假設,都要劉建設在七年之後有辦法從西北迴來?
在這黑暗的時代,被打成黑五類,被流放到生活條件嚴酷的西北勞改,想要回來,簡直是不可能的任務。
在大西北,沒有人知道他劉建設是誰,只知道他是犯罪份子、是黑五類,光是大西北的寒冬住在牛棚,就不知道劉建設熬不熬得下去?
在加上西北的生活條件嚴酷,糧食産量少,分給一般的村民都不夠,更恍論劉建設這樣的黑五類。
到時候劉建設只能分到更少的食物,卻必須做更多的勞動,還要到處受到歧視,身邊卻沒有任何人可以在心理上支援他。
就不知道再這種生理和心理都受到嚴酷地打擊,七年之後,劉建設還能不能活著回來?
李樂樂第一世的時候,到最後癌症末期,那時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為了家人,她只能忍痛挨著。
李樂是種殘酷的懲罰,有時輕易地死去,反而讓這些犯錯的人太容易解脫。
有時活著、痛苦地活著、掙紮地活著、充滿病痛地活著,活得生不如死,這才是對一個人最大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