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晃又過兩天, 白青顏一早上剛到公司就接到了田嶽衡的電話,心裡還奇怪呢, 怎麼田嶽衡主動給她打電話了?
電話裡什麼都沒說,就說讓她到了公司馬上去他的辦公室。
白青顏猶豫一下把包包放到辦公桌上去了總經理辦公室。
“田總,您叫我?”
白青顏只是維持表面的禮儀, 其實心裡非常鄙夷, 就沒見過這麼不靠譜的領導,原諒她見識短淺。
田嶽衡特別客氣, 起身往前走了兩步指著沙發讓她做,還親手給她倒了杯茶:“嘗嘗, 朋友送的。”
白青顏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 心裡猜測著他又在耍什麼花招, 一個無利不起早的人,突然這麼熱情的對你, 肯定有什麼貓膩。
“田總有事吧?”
“啊,”田嶽衡坐到沙發上往後靠了靠,像嘮家常似得說道:“上次去天茍演示的溫先生是你男朋友吧?”
白青顏早就對他加著幾分小心, 聽了這話含糊著說道:“算是吧,關系還沒確定。”
田嶽衡顯然不太相信:“沒確定嗎?我看他對你可是挺上心的。”
白青顏:“那也不過是人前表現出來的, 其實也就那麼回事, 田總是有事要找溫先生幫忙?”
田嶽衡有些不自然的撣了撣煙灰,看著她說:“你這孩子, 從我看你第一眼起就知道前途不可限量, 現在果然吧。”
白青顏只覺得自己耳朵聾了, 看來求人的時候真是什麼鬼話都能說得出來。
田嶽衡漫不經心的問道:“溫先生是做什麼工作的?在哪高就?”頓了下,“工資什麼樣?”
白青顏應付的口吻:“沒啥正業,喜歡什麼就做什麼,全看心情,田總有什麼事不妨直說。”
田嶽衡清了下嗓子:“是這樣,我這有點活想找他幫幫忙,看他有沒有興趣,”頓了下,“你放心,肯定不白幹,幹一天給一天的工資。”
白青顏不客氣的口吻:“可千萬別是天茍藥業,他面板過敏,可受不了藥廠那股味道,上次去了一次面板紅腫了好幾天現在還沒好利索呢。”
田嶽衡尷尬的咳嗽了兩聲,埋怨的口吻說:“小白你怎麼沒跟我說呢,你看這事,當時我還說請他吃飯,你這孩子也沒回來報過,告訴溫先生別生氣,有時間我親自請他。”
親自請?
白青顏心裡撇了撇嘴,當自己是誰呢?
溫亦要是能正眼看你一眼都算他沒見過世面。
看白青顏不說話,田嶽衡繼續說:“天茍那邊需要技術人員,你問問溫先生,看他什麼時候有時間,對方說了,元旦這幾天加班也可以,溫先生元旦肯定放假吧,就當多賺點外快,好當老婆本。”
“現在年輕人都不容易,誰還能把錢財往外推嗎?”
白青顏想笑,哈哈大笑的那種笑,不過她一向淑女,忍了。
盡管忍得很艱辛。
“那個,田總,可能夠嗆。”
田嶽衡:“你知道一天實施補助多少錢嗎?”
白青顏還真不知道田嶽衡能給出多少,心裡有些好奇:“多少?”
田嶽衡一使勁咬牙道:“一天五百。”
白青顏想把鞋子脫了給他兩鞋底子,五百?
打發乞丐呢?
不過她仍然忍了,笑著推辭道:“那可能夠嗆,溫先生特別貪玩,別說一天五百,就是一天五千都請不動他。”
田嶽衡皺了皺,一副嚇到的口吻問道:“五千?”
“分公司的高階工程師一天才兩千,他憑什麼……”
“嗯?”白青顏不願意聽了,“分公司的工程師還兩千呢,你給溫先生五百?”
“你覺得他是有多閑?”
田嶽衡咬了咬牙:“那也給他兩千。”
白青顏呵了一聲:“要是四千我還能回去問問他,看看他什麼意思,兩千您還是自己問吧,我怕他一生氣給我兩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