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有好幾次她站在樓上也想著要不一閉眼就跳下去吧,可是想到疼愛她的爸爸媽媽,又想到那些做壞事的人還沒得到報應,她就怎麼也下不了狠心了。
白青顏不動,溫亦自然跑過來接她。
等溫亦離得近了,白青顏一下撲進了他的懷裡,“嗑米蟲,嗚嗚嗚,嗚嗚嗚……謝謝你。”
“怎麼了,這是?”
最害怕小白兔哭了,溫亦又慌得手足無措。
白青顏哭的泣不成聲,斷斷續續的說:“謝謝你,”嗝,“除了譽譽,你是唯一一個相信我的人。”
溫亦一手把她摟進懷裡,一手給她擦著眼淚,小白兔真是水做的,怎麼眼淚都流不幹的。
“別哭了啊,都過去了,以後誰要敢欺負你,我第一個不饒他。”
白青顏停止了哭泣,但還是忍不住抽搭,“真的好感激你,什麼都不問就相信我。”
溫亦哼了一聲:“我有眼睛會看,有心會感受,知道小白兔的為人,除非我親眼所見,否則不管誰說什麼我都不會信的。”
有一個人這麼相信自己,白青顏捫心自問,她還求什麼呢?
這輩子她就認定他了。
第二天上午白青顏請假去了趟學校拿回了自己的畢業證,教導主任又給她道了一次歉,最後問她讀研究生的事考慮的怎麼樣了?
白青顏只說考慮,並沒給出答複。
她現在弄不清楚自己是想繼續工作還是要回學校讀書?
畢竟在社會這個大染缸已經侵染一年多了,害怕回去靜不下心學習,而且她現在很喜歡每個月都能領到工資的感覺。
還有給客戶培訓,每次客戶甩掉手工帳用了電子帳,她都感覺特別有成就感。
最主要的是……
她不想跟溫亦分開。
盡管上學讀書也可以每天見他,但總覺得那樣會疏遠一樣。
她已經習慣了有溫亦的日子。
臨走前,白青顏忽然想起點事來,“韓主任,為什麼之前那麼久都沒查出來,現在倒是清楚了?”
“朱奮是自己承認的嗎?”
韓主任清了下嗓子,神態不太自然:“這個你就別問了,他已經被抓起來了,現在正在取證階段,不過你也別抱太大希望,證據不太好取,罪名也不太好定。”
他敏感的發現白青顏急了,又改了口吻:“你別急,不管怎麼樣他都會被學校開除的,咱們是教書育人的地方,絕對不能容忍那種害群之馬。”
白青顏哦了一聲,“那就好,總之不能讓那種人逍遙法外,必須讓他得到應有的懲罰。”
頓了下,“那他老婆呢,牛靜?”
韓主任:“這個要看牛靜有沒有在他侵害學生的時候提供過幫助……”
韓主任話沒說完,白青顏心裡已經明白了,證據不好取嘛。
抿著嘴對韓主任鞠了一躬:“謝謝老師,給我討回公道。”
白青顏離開的時候,韓主任看著她的背影張了張嘴,最終什麼也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