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亦沉思了一會兒,“跟別人一起走的,不知道。”
張嶼寒像看個智障兒童似得看著他:“我早就跟你說了,喜歡就上啊,你看看你……”
溫亦辯解道:“可我表白了,她不同意啊,我又沒辦法。”
“表白了?”這個還真不像溫亦的作風,張嶼寒拿起支煙點上,想到可能人家真的看不慣他這邋裡邋遢的生活作風,開解道:“那就別想了,等那天哥們給你介紹個好的。”
“介紹什麼好的?”張媽媽又過來了,“大姨這就有合適的,只要你想找,大姨立馬把人給你叫來。”
頓了下,他轉頭看看張嶼寒,又看看溫亦,數落道:“你們兄弟兩個,都老大不小的了,一個個都不肯結婚,我們這還等著抱孫子呢,你們也不急……”
“媽——”張嶼寒不想讓母親再說下去。
他知道溫亦從小沒媽媽,對於他有媽媽這件事是又羨慕又嫉妒,所以他很少表現出來有媽媽的優勢。
兩個人的母親是親姐妹,可命運卻完全不同。
自己媽媽現在身體健康,生活幸福,夫妻恩愛,可謂是中年女人中的幸運者了。
而溫亦的媽媽,生溫亦時難産大出血,沒救回來,只活下了他。
溫亦從小生活在單親家庭裡,性格說不上好,但也絕對不正常,甚至有些怪異的脾性。
就說每年過年吧,兩家這麼近的親戚,他叫溫亦來他家過年,溫亦從來不肯來,每年都是初一來拜個年就走,偶爾心情好的時候吃頓午飯,心情不好就問聲好人就消失了。
今天溫亦能主動過來,簡直是他們張家的稀客。
早飯張媽媽本來準備的很簡單,張嶼寒父親出差了,就他們母子兩個人,但是看溫亦來了,她又重新準備了早飯,有什麼好吃的都拿了出來。
準備好了過來叫兩個人吃飯就聽到了女朋友的事,自然要插上一嘴。
因為妹妹早走,留下的唯一骨血也就成了她的心病。
她是想把孩子要過來自己帶的,像親生兒子一般,可是小時候溫家不同意,大了溫亦跟她也不親,所以常常心有餘而力不足。
只想著盡量多彌補一些。
但是看兒子不讓她說話,知道是怕溫亦多想,便笑著改了口:“吃飯了,吃飯了,其他的事以後再說。”
溫亦來到餐廳坐下,一桌子好吃的,大姨不停的給往他面前挪盤子,“小亦,多吃點。”
“我看你們年輕人都不大吃早飯,小寒也是,這早飯是一天三頓飯最重要的,不吃對身體不好,哪天胃餓壞了就完了。”
溫亦一邊吃一邊說:“我每天早飯都按時吃,缺了一天都沒精神。”
“是嗎?”張媽媽明顯不信,還按時吃,能吃上就不錯了,“自己做著吃呢?”
溫亦點了點頭,“嗯。”
張嶼寒笑了,“媽,你別聽他胡說,他哪會做飯,是個同居的小廚娘,今天人家回家了,要不他才不捨得出來。”
張媽媽立刻就來了興趣,一手搭在溫亦肩膀上拍了拍,“哪家的姑娘,長得什麼樣,性格好不好?做什麼工作的?家是哪的?哪天大姨見見,要是合適就抓緊給你們定下來。”
問了半天她忽然意識到了重點,“都同居了?”
“好好好,同居好……”
張嶼寒使勁憋著笑,溫亦瞪了他一眼,轉而跟大姨說:“大姨你別聽他胡說,我們關系清清白白的。”
他倒是想“同居”,關鍵人家也要喜歡他才行啊!
莫名的心裡有些傷感,又想到剛才看女孩興高采烈的上了人家的車,傷感變成了難過,重重的嘆了口氣。
算了,算了,不想了。
白青顏上坐上週明諍的車之後,周明諍一路把車子就開到了城外。
當然在她開始上車的時候問過她:“小白吃飯了嗎?”
白青顏點了點頭,“吃了。”
“那我就直接去了。”周明諍說完加快了車速。
路上週明諍給她大致介紹了一下客戶的性質,“他們是經營鋼材的,我不知道你有沒有接觸過。”
白青顏有些臉紅,小聲道:“沒有。”
周明諍如果不笑的時候整個人看起來都比較嚴肅,是那種沒人敢輕易跟他開玩笑的嚴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