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玉年挑眉:“這不是你該關心的事。”
蘇黛:“明喜呢?”
魏玉年:“她已經回了國公府,安全得很,你不必擔心。”
蘇黛閉眼,不想看他。
這些日子魏玉年轉變的太快,她心下受了不小沖擊。
蕭遠在門口敲門,喚了聲世子。
魏玉年道:“夜深,你好好休息,有事可喚阿雲,明日我再來看你。”
蘇黛未語,也沒看他一眼。魏玉年走後,蘇黛從袖中拿出那枚印章,仔細端詳。
魏玉年不會放她出去了,阿雲是他的人,怎麼才能將印章送出去,讓阿兄發現自己在別院?
片刻後,她喚了聲“阿雲。”
……
院外,蕭遠押著個人。
“世子,這是今夜李清元派去刺殺蘇姑娘的人。”頓了頓,“看來他還是不信你。”
蕭遠手中那人身上帶血,下骸張開,似乎想吞毒自盡卻被人掰錯位了,此時只剩一雙眼睛目露不甘地盯著魏玉年。
魏玉年不屑多看他一眼:“殺了,扔出去。”
沒什麼好審問的,李清元不信他,堅信山河錄在蘇黛手裡,便要派人將蘇黛抓走。
不過……他目光一淩,帶人,也要問問他願不願意。
屋內,阿雲拿來紙筆,蘇黛道:“你先下去吧。”
阿雲不動,只垂著頭。顯然是魏玉年派來監視她的。
蘇黛嘆了口氣,將筆墨放下,吹了燈做勢歇息。阿雲才離開。
一夜無眠,第二日天還未亮,蘇黛便起身,寫下一封信,拓了印章,只待有機會尋個有緣人,將信紙上的訊息傳出去。
外面傳來響動,蘇黛拉開門,卻見院裡竟多了兩名侍衛。
她不滿道:“這是什麼意思?”
阿雲端著漱水,恭敬道:“姑娘,這是家主的意思,今日外面嘈雜,怕有人沖撞了您。”
話說得好聽,就是明擺著不讓她出去。還派了侍衛攔她,但她佯裝聽不出:“外面竟然這麼熱鬧,我得出去看一看。”
侍衛攔在她身前舉刀,蘇黛後退一步,道:“我只是出去看看,況且這是京郊,也沒什麼人會來這裡。”
侍衛不說話,眼神篤定。
阿雲道:“姑娘,今日霍家流放,要途經這裡,家主特意吩咐過不要您出去,怕您觸景生情,難免傷懷。”
蘇黛頓住:“你說什麼?”
昨夜獄中魏玉年還說聖上暗中決定,今日怎麼就突然流放了,竟這麼快?
轉瞬她又定了定心神,當年蘇家不也是突如其來,毫無準備麼?
若是有心人想做,昨夜都可流放。
她目色沉沉看著院外緊閉的大門,手中緊緊攥著信紙,突然有一種無力之感……
大門被推開——
魏玉年眉目一挑:“阿黛是想出去送送故人?”
他可不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