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燻人。蘇黛皺眉,前廳離這兒雖不遠,但一般不會帶賓客過來,酒氣怎麼會傳這麼遠?
下一瞬酒意席捲蘇黛整個身體,她只覺得一道熟悉的氣息越來越逼近自己。她手中暗暗捏了枚銀針。
轉身卻見魏玉年眸中迷離,目光貪婪的看著她。
她後退兩步,喚了聲:“表兄。”
不知這兩個字哪裡激怒了魏玉年,他俯身狠狠抱住蘇黛,手中不安分的遊離,似乎想將她揉進骨血裡。
“你喝醉了。”
蘇黛推開他。
魏玉年手上卸了力,順勢松開手:“我沒醉。”
他道:“阿黛,我想了想,我是喜歡你。”
蘇黛毫不留情:“那又如何?”
魏玉年罕見愣了片刻:“你的玉佩我沒有摔碎。”
“我知道。”
前兩日她抱著錦盒睡覺的時候才發現的,玉佩質地同阿孃給她的那枚不一樣。
魏玉年不解:“那你為何還要答應嫁給他?”
蘇黛反問:“那你為何又要娶沈卓然?”
“聖旨是你自己請的,對麼?”
魏玉年沉默片刻。
蘇黛又道:“表兄,你喝醉了,我先走了。”
魏玉年拉住她往懷中一摟,蘇黛的發絲在他脖間晃阿晃,晃得他有些癢,他喉中幹澀,心中有一股無名火無處釋放:“我應該醉了。”
蘇黛試探道:“我是誰?”
“你、你是阿黛。”
“不,你不是阿黛——”
蘇黛挑眉。卻聽他又道:“你應當是我的妻子。”
他拉住蘇黛的手,將她擁入懷中。
蘇黛輕輕將手中銀針刺入他其中一道xue位,順勢輕輕回抱住他,誘哄道:“那你告訴我,你和李清元是怎麼回事?”
魏玉年果然迷迷糊糊道:“我要幫他做事,得到他的信任。我要成為……他的一把刀。”
蘇黛指甲掐進血肉裡:“你知道他是英王的人,你知不知道他是害死我父母的罪魁禍首?”
魏玉年眼神似乎清醒片刻,卻又開始迷離:“知道。”
蘇黛再靠近他一寸,溫熱的氣息撒在他耳邊:“山河錄你也給他了?”
魏玉年神思清醒片刻,緊皺眉頭,頭有些痛,眼看要轉清醒。
蘇黛見狀,悄悄取下了紮在他xue位的銀針。
魏玉年神思轉醒,意識清醒片刻,卻不記得方才說了些什麼。
疑惑道:“阿黛?”
蘇黛轉身背對他:“表兄,今夜的話我就當你醉了什麼也沒聽到,你有未婚妻,下月十七也是我的大婚之日,我們從此各不相幹。”
“我已替你紮了針,酒醒了便回去吧。”
說罷不等他回答,蘇黛便離開了。獨留魏玉年沉沉站在原地,神色未明,隻手中漸漸握緊。半晌,他松開手,輕輕笑了笑,看向她的身影,滿目偏執佔有。
蘇黛收起手中銀針攏進衣袖裡,魏玉年防人之心太重,方才一見面她便將銀針紮進去了,卻還是沒撐到幾句話便被他恢複了神智。
不過也不算全然沒有收獲,他如今幫李清元做事。
難怪李清元連李長正都可以舍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