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就開始淚流滿面,不滴眼藥水,純哭的那種哭,情真意切到讓人想要拉著他去沖擊奧斯卡。
大人,你別當官了,去演戲吧,你有這個天賦在的。
他們不僅有天賦,還夠不要臉,在辦公地點無視一群人明裡暗裡的注視就開始哭,搞得好像陸離做出了多麼天怒人怨的事情一般。
而在這個過程中,陸離主打的就是一個講道理,講不過道理那就跟著一起哭,大家看看誰哭的過誰好了。
這種事情推拉來、推拉去的是一回事,還有就是各種跑來跟他檢舉城中的不法情況。
又或者各種雜事在這裡跟他拖著、耗著,該交到尚書臺這邊的正事,卻一概不交。陸離親自去找他們詢問正事,人家也一肚子道理,別問,問就是我們體諒你那邊忙,這點小事就不用你費心了。
哪怕陸離最後還是將事情搞過來了,但付出的力氣簡直比處理事情需要花費的力氣都大。
整個過程你要說給陸離造成了什麼刀槍方面的實質性傷害,那是沒有的,就是一個心理上的折磨,流程上的拖延與推諉,有意為難下的各種東扯西扯……
大明面上沒有任何問題,細枝末節裡面全是災難。
那邊是有意的給你找事挑刺,曹操這邊主打一個無心下的暴擊傷害。
要麼就是自己一個不小心成為“違法亂紀”的小辮子被告到陸離這裡來,要麼就是自己這邊跟對方交涉不清楚,直接一狀告到陸離這個自己人這裡來。
前不久就因為府邸的選擇上鬧了一場,這邊說他那邊規格違制了,那邊說放……壓根沒有這回事,你那邊才是違制了。
這邊說你妻妾數量超標,那邊說你可要點臉吧,別以為別人不知道你家丫鬟都是做什麼的。
陸離有時候都覺得自己現在待的地方不該叫尚書臺,該改名叫法院。
自己也別叫尚書令了,直接爆改法官吧。
整天該尚書臺幹的主要事情沒幹多少,尚書臺有許可權可以挨邊的事情全都找了過來,就在這裡給他們斷案了。
現在跟曹操說開了,陸離一改之前的被動防禦,開始主動出擊了。
才不要當法官呢,我要爆改檢察官。
董承這個壓根沒有權力,卻硬是要沒事找事的刺頭成為了陸離第一個開刀物件。
董承被找回來,就看到陸離坐在那裡喝茶,見到他回來後還相當自然的沖著他打了個招呼:“董將軍。”
董承有一瞬間都想要退出去看看,這確實是自家府邸沒錯吧。
董承:“尚書令光臨寒舍,可是有事?”
陸離笑道:“將軍謙虛了,若這般也是寒舍,陛下住的該要如何稱呼才好呢?”
董承立刻意識到對方這是來者不善了,這難不成是要拿著府邸的建制說事,他可不怕這個,他這邊的工匠都是跟了他好久的,可不會犯這種錯誤。
他立刻嚴肅了臉色:“尚書令此言何意,尚書臺固然有檢舉不法之權,可並非有信口開河之權,尚書令可知無憑無據汙衊朝廷命官的罪過!”
陸離也不是被嚇大的:“有理不在聲高,將軍不必高聲,我問將軍,可知天子宮室規制?”
董承:“自是知曉,先前尚書令不已將文書送至各處了嗎。”
大家都清楚,對方這麼搞就是為了防止你鬧出事來,還來什麼不知者不罪那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