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蠻兒立即問道:“禇大人,你可以做證?”
沈含笑拼命給禇衛使眼色,禇衛卻微微含笑,無視他,只是對著花蠻兒拱手稟道:“回稟長公主殿下,這事微臣可以作證,的確是已經生米煮成熟飯了。”
“唉呦,你這老家夥,跟你喝過那麼多次酒,並肩作戰多少場了,有這麼出賣兄弟的麼?”沈含笑翻了記白眼。
禇衛大大方方,濃眉一揚,雙手一攤:“我這是為老兄弟好,有什麼不對!建功立業之後,定然要成家啊。難道你真的希望一輩子就這麼孤孤單單過麼?”
“誒,你真是的,我要不要娶我自己知道嘛。誰說沒娶就一定孤單了?娶了才很吵鬧呢。”沈含笑一臉無奈。
葛逸琪還跪在地面,此刻揚起臉委屈的看著沈含笑:“誰吵誰鬧啦?我和蔣姐姐從小一起長大,我們的感情比親姐妹還親。我們都說好了,以後平起平坐,效仿娥皇女英,讓你享盡齊人之福有什麼不好。我們一定不會吵架的,你放心吧。”
厲慕寒這才繃著臉假裝龍顏大怒:“沈含笑,跪下聽旨!”
他的聲音果斷之中慢著怒氣和威儀,沈含笑趕緊跪下聽旨。
“沈含笑,你今年已經三十有八,歲數不小了,虧得兩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喜歡你。她們慧質蘭心,文武雙全,才貌無雙,又曾經是朕的妃嬪,到底是哪點配不上你?但凡你能娶到其中一個,都要偷笑了。還敢拒絕?”
“不敢,不敢!”沈含笑一臉郝然。厲慕寒這麼一說,倒像沈含笑多麼得了便宜還賣乖似的。
“還有,比武招親的事兒不能這麼算了,有朕當主婚人,你敢抗旨,朕就摘了你的腦袋!”厲慕寒聲色俱厲。
花蠻兒連忙給厲慕寒使眼色,偏生厲慕寒就是看不見。
天子一言,駟馬難追。這摘腦袋的話可不好隨便說,萬一沈含笑犟起來,堅持不同意,難道厲慕寒真的能摘了他的腦袋?
厲慕寒沒接收到花蠻兒的眼波,也不屑接收,他根本有十足的信心說服沈含笑。
“再說,你與葛逸琪還生米煮成熟飯,你現在想撤,你的丈人會同意麼?”
聽到厲慕寒這麼說,沈含笑回過頭去,看到葛雄那張黑得像鍋底的臉,霎時嚇了一跳。
葛雄瞪著他,眼睛裡已經快要迸出火來了。一雙鐵拳握得緊緊的,就像要招呼上去的。
“沈含笑,你要是敢始亂終棄,不負責任。今天我們就在這裡解決。不是你殺了我,就是我殺了你。”葛雄暴吼。
沈含笑眉頭一皺,頭皮開始發麻,眼睛裡閃現著一絲猶豫。
花蠻兒走到沈含笑面前,緩緩的蹲了下去,附在他耳邊低語:“好兄弟,你是一個聰明人,也勸過我什麼‘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大道理。如今,我把這個道理告訴你。你好好想清楚。抗旨是摘腦袋,不負責任會被砍頭,你現在如果拒絕,橫豎都沒有辦法活了。”
“可是相反,如果你答允了這門親事,有兩個如花似玉的美嬌娘可以娶進門,然後天天侍侯你。有人做飯給你吃,有人給你按背捶腿,有人給你暖被窩,生病了還有人侍侯你,這樣不好麼?你可敢給我保證,你從來沒有過一絲感慨,要是有個妻子兒女該有多好。好好想想吧,該出手時就出手,別太矯情了,過了這個村可沒有這個店。”
花蠻兒拍了拍他的肩膀,深深凝注了他一眼,就站了起來,走到一旁去。
沈含笑沉吟片刻,長嘆:“好!我答應。可以了吧。”
大殿上的人都鬆了一口氣,面露笑容。
厲慕寒看了花蠻兒一眼,笑道:“好,那沈含笑聽旨,朕就賜婚,把葛逸琪和蔣婉姝賜給你為妻,從今以後,要好好善待她們,聽明白了麼?”
“領旨。”沈含笑施了禮。
葛逸琪和蔣婉姝面面相覷,傻愣在那兒,花蠻兒低聲提醒:“還不快謝主隆恩。”
她們兩個幡然醒悟,連忙跪地叩謝。
葛雄一聽,那沉著的面色終於疏緩許多。
“葛逸琪、蔣婉姝,你們兩個攻打薩國有功,朕就封你們為明霞郡主和紫薇郡主,以郡主身份下嫁給一個宮廷太醫,相信他不會虧待你們的。”厲慕寒又追封。
這下,不僅是葛逸琪和蔣婉姝喜出望外,就連葛雄也覺得驚喜。
葛雄也拜謝了厲慕寒。
沈含笑則一臉死定了的樣子。
葛雄道:“既然如此,我這個老丈人可要說說話了。既然小女與沈太醫已經生米煮成熟飯,那擇日不如撞日,今日就直接成親了。萬一小女肚子大起來,還沒有成親,那多丟人。還是要把這種可能考慮到。陛下,您覺得微臣說得對不對?”
葛雄話糙理不糙,厲慕寒當場應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