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錦琰的動作比他更迅捷,猛的回身踢開了花澤昊的手,又接連往他胸口猛踹了幾下,直至把他從馬背上踹飛出去,倒在地面噴血。
在這當下,花蠻兒連忙拍馬逃脫,奔到伊娃面前,喊道:“把韓羽給我!”
伊娃會意,連忙解下胸|前的小韓羽,遞了過去。
花蠻兒接過,將小韓羽系在胸|前,緊緊護住。
她們都心知肚明,一旦蕭錦琰出現,那他們就全完了,幾乎沒有生還的可能。可是,假若小韓羽跟著花蠻兒,還有那麼一絲絲生的希望。
“走,大家跟著我走,不要戀戰!”花蠻兒狠狠打上最後一個死結,不顧一切高嚷著。
如此只能死馬當活馬醫,拼命逃了。
“想跑,有那麼容易麼?”蕭錦琰沙啞低沉的聲音響在半空中,猶如地獄裡的閻王似的,“花蠻兒,你敢假意與朕成親,騙取朕的信任,再把朕灌醉,好逃跑。你以為朕有那麼容易上當麼?假意被灌醉,只不過想看看誰才是對朕忠心耿耿的人?蘇小鳳,你死定了!”
他一邊怒叱著,一邊舍棄了花澤昊,徑直向蘇小鳳攻去。
蘇小鳳也不再費舌解釋,立刻拔劍應戰。花澤昊忍著劇痛,飛身上馬,朝蘇小鳳那地方奔去,想要保護蘇小鳳。
花裘和花榮正在蘇小鳳身邊,此時一左一右,雙雙飛身上前,擋在蘇小鳳面前。然而,不到三五招,在花澤昊趕到之前,在花蠻兒來得及往這邊瞧之前,花榮已經被蕭錦琰的利劍刺中。
蕭錦琰的拂塵是個寶物,當拂塵用時,卷、捆、綁、鞭、甩,都應用自如;可是,沒料到它也會有陡化為利劍的時刻,就算翻臉無情時一樣迅猛,一劍刺中花榮的心髒。
“啊——”已經斷了手掌的花榮一聲慘叫,被刺落馬匹,瞬間殞命。
“花榮——”
“榮兒——”
花裘和花澤昊同時發出撕心裂肺的痛呼。
兩個人沒有任何思考的餘地,血液騰向腦門,一古腦兒騰空躍起,向蕭錦琰進攻。
花裘就在蕭錦琰面前。離得越近,死得越快。
“噗——”
花澤昊趕到時,只看見花裘噴出來的漫天血花。視線剎那間模糊了。
“花裘——”花蠻兒先是悽喊了一聲,可是她很快意識到光顧著喊是沒用的,連忙又孰促了一句,“你們快到我身邊來,不要戀戰,我們走。”
花澤昊似乎沒聽到花蠻兒的喊叫,依舊持劍往蕭錦琰攻去。
豈料半途中被蘇小鳳劫持,她飛身過來,緊緊摟住花澤昊的腰身,就往花蠻兒方向飛去,同時用口哨吹了一聲。
那匹紅鬃烈馬似乎十分聽話,聽到哨音立刻也奔往花蠻兒身邊。
此時,蕭錦琰哪裡肯放過花澤昊?一劍就向花澤昊襲去,說時遲那時快,“乒”一聲,花豹從中攔阻,架開了蕭錦琰,轉眼與蕭錦琰過了幾招。
這時紅鬃烈馬已經跑到花蠻兒身邊,蘇小鳳摟挾著花澤昊準確無誤的落於馬背上。當蘇小鳳握韁,而他反而坐在後面緊摟住她的纖腰以防摔落時,花澤昊的喉結不禁滑動了一下。
蘇小鳳凝神認真的模樣,以及耳側至脖頸處優雅的弧線,都讓花澤昊心裡格登了一下。
“花豹,莫要戀戰,我們先行一步了。”花蠻兒沖著師父喊完,立刻撒了隱身藥粉,遁走十裡開外。
花豹明白,花蠻兒說這句話的意思,就是讓他用隱身藥粉遁走。做為蠻夷人,做為花蠻兒的師父,他怎麼會不懂得這小伎倆?
可是,為了多拖著蕭錦琰一會兒,為了讓花蠻兒他們多跑遠一點,花豹並沒有馬上離開,而是選擇繼續留下來和蕭錦琰死戰。
哪怕蕭錦琰發現花蠻兒等人消失後,想要追上去,也被花豹死死攔住。
蕭錦琰因此勃然大怒,面目猙獰的大吼:“好!花豹,估念你是花蠻兒的師父,本想饒了你。你竟然這麼喜歡找死,那就不要怪朕無情!”
蕭錦琰即刻赤紅了雙目,手上的利劍如暴風雨般刺向花豹。
花豹但覺眼前一陣眼花瞭亂,還沒有看清楚劍的方向,“唰”“唰”“唰”“唰”身子已經被刺了好幾個窟窿。
花豹陡然出手,向蕭錦琰撒了藥粉,但蕭錦琰似乎經過花蠻兒逃跑之後,已經有所準備,在他出手的同時,往後疾速滑了好幾十步,同時掀起袍子掩住了口鼻。
藥粉未散,蕭錦琰隨手撒出漫天針雨回敬。
花豹猝不及防,身上中了好幾枚毒針,他霍然倒下了。
“哼,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闖進來。花豹,今日|你的死期到了!”
蕭錦琰的老煙嗓子像地獄閻王似的下了判辭後,立刻淩空而起,俯沖而下,一劍刺透花豹的心髒。
花豹的銅環豹眼瞬間瞪得更大更圓了,然而瞳孔亦在同時渙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