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慕寒行走於草露之間,沾濕了靴子與玄袍。
經過伊娃所住的房間,他稍作停頓,而後咬了咬唇,再度往前去。
他把兩匹烏雲踏雪拴在他和花蠻兒所住的院子裡,而後大步流星的奔入屋內。
此時,還未到寅時,厲慕寒就帶著一身寒氣,鑽進了花蠻兒的被窩。
花蠻兒陡然被一陣冰涼的氣息所侵襲,倏忽從夢境中驚醒,待要驚呼是誰時,小|嘴已經被死死堵住。
他的唇舌溫熱中帶著沁涼,沁涼中又帶著溫熱,冷冽的清香是那麼好聞。他的體質彷彿是一座挖在花園裡的冰窖,永遠都自帶這樣一種冷洌清香的氣息,魅|惑得人願意為他生,為他死。
彼時,花蠻兒已經清醒。然而,也就在這清醒的剎那,她已然知曉這個人是誰。她不得起,被他堵得死死。
她的小粉拳落在他寬闊的背上,好不容易挪開小|嘴,她喘著氣兒罵:“你這大壞蛋,都跑哪兒去了?說好的一起隱居,結果你倒獨自神隱了,你索性不要回來。給本公主滾得遠遠的,本公主不要你了……”
話還未罵完,小|嘴又被堵了。
她的舌像要被攪斷似的,他吻得那樣狠,讓她於疼痛之中又不由自主旋暈不已。
他一邊吻著,一邊熟練的扯掉所有的障礙。
微微分開,猛然貫穿。
她身子陡然僵滯,然而很快就被他帶動起來了,滿眼的星星在頂撞中閃爍,很快化為星星之火燎原起來……
“咴兒,咴兒——”
馬鳴蕭蕭。
花蠻兒和厲慕寒被一陣馬鳴聲和嘈雜的議論聲驚醒。
花蠻兒微微拄肘抬眸,全身傳來一陣疼痛。
她情不自禁嗔怪地瞥了厲慕寒一眼。厲慕寒卻抱以她一陣親|吻和邪魅的笑意。
“那是什麼?”花蠻兒抗拒著,她可不想一大早又來惹火上身,惹人笑柄。
“來,我們去看看。”厲慕寒話音未落,已經松開手臂,果斷利落的下榻穿衣套靴。
男人果然比較絕決,說起來就起來,毫不囉嗦。
花蠻兒還有點眷戀溫暖的被窩,畢竟早春的氣侯多少還是有點寒涼的。
可是這會兒見厲慕寒起來,她也緊接著爬起來,穿衣的時侯,無奈的看著自己一身青紫,微微嬌嗔著:“以後你能溫柔點麼?”
厲慕寒瞥了她一眼,嘴角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一邊繫上腰帶,一邊將臉湊過去,附在她耳畔曖|昧低語:“可以。喜歡輕點,重點,都隨你。你開心就好。”
花蠻兒一聽,羞得臉紅得耳根子底下。
厲慕寒瞧見了,看著歡喜,又輕輕吻了一下她的小耳垂。
花蠻兒趕緊轉身離開,快步走到梳妝臺前梳髻。
這會兒,她不想麻煩水蓮和憐馨,只是自己動手挽了個簡單的圓髻在頭頂上,一根木簪插上,素淨之中,竟有幾分脫俗的仙氣。
厲慕寒雙手抱臂,手裡還拿著一把劍,斜倚在牆邊似笑非笑地凝視著花蠻兒,等著她。
花蠻兒被他看得心裡發毛,連忙小跑過去開啟門。那開門的手卻被快步過來的厲慕寒壓住,花蠻兒扭頭詫異地看著他。
他把她的小手摘下來,握進手裡,十指緊扣,然後用另一隻手開啟門,牽著她的手把她帶了出去。
一走出房門,就見到院子裡圍滿了人。豔羨不已的將軍們紛紛議論紛紛。
其中一個人的聲音最響亮:“唉呀,還親嘴了,看看,這兩匹馬兒像不像咱們的靖王爺和公主殿下?哈哈哈——”
花蠻兒一聽,臉色越發紅了。這可不正是為老不尊的沈含笑麼?
哪天非得給他介紹個女人,去堵他的嘴。
花蠻兒不自覺地將手縮回去,卻被厲慕寒死死箍住。花蠻兒只能任由他撥開人群,把她帶了進去。
一見花蠻兒和厲慕寒出現,嘈雜的聲響果然小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