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不來,但我卻來了,就是想看看你可以膽大妄為到什麼程度,”花蠻兒冷笑,“難道你會像之前那樣,強要了我麼?如果你真的這麼做,我會恨你一輩子,這輩子再也不會對你笑了。”
花澤昊沮喪道:“昊兒知錯了。可是昊兒真是害怕,害怕你一去,就再也不回來了。”
花蠻兒道:“你真是個傻孩子。你越是這麼做,姐姐才越不敢回來。否則,姐姐永遠是你姐姐,厲慕寒也永遠是你皇兄,待日後安穩了,自然回來看你。”
花澤昊恨道:“可是你不知道,一想到你和他在一起恩恩愛愛,我心裡就有無名火。我控制不了我自己。”
也許是喝醉了,他突然落了淚,神情十分痛苦。
花蠻兒硬著心腸冷冷道:“身為天子,在一定程度上,就要剋制身為人的七情六慾。你要把心思放在天下百姓和江山社稷上,否則,就不配為君。”
花澤昊點了點頭:“我開始有點明白,為什麼你們都不想坐在這龍椅了?”
花蠻兒看著花澤昊微微笑道:“其實,坐在龍椅上不見得全是痛苦。若是你能夠讓百姓安居樂業,得到百姓愛戴,也能成為一代明君。到那時侯,你會有更大的成就感,那種幸福卻是旁人無法體會的。陛下,你很聰明,相信你能做到。如果你能做得讓百姓滿意,我自然會回來看你。”
“姐姐,當真非走不可麼?”花澤昊依依難舍。
花蠻兒點頭:“這天底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就這樣吧。姐姐走了。”
說著,花蠻兒站了起來,就往外走。
誰知道才剛開啟門,迎面就是一記出其不意的手刀,正好砍在她的脖頸處,花蠻兒霎時暈了過去,倒在了那人懷裡。
這個人,正是武林盟主蘇凰羽。
蘇凰羽唇角一挑,邪笑地看著花澤昊:“陛下對付女人就不該廢話那麼多,直接打倒了事。她若成了你的女人,就會乖乖聽你的話了。女人都是如此犯賤的。”
蘇凰羽把懷裡的花蠻兒交到了花澤昊手裡,花澤昊似乎恍然大悟,連連點頭:“師父說得對,還是要謝謝師父出手啊。”
“陛下,我是來向你辭行的,武林中有些事情需要處理,明日一早我就回到鳳凰山莊去,不過,你放心,很快我就會再次回來的。”蘇凰羽道。
“好,既然如此,師父你快去快回。”花澤昊同意了,蘇凰羽便轉身離去。
這一幕恰巧讓沈含笑和憐馨看見了。
原本他們就守侯在殿外,守護著花蠻兒,也為著接應花蠻兒。見到了這一幕,待蘇凰羽走後,沈含笑立即附在憐馨耳邊耳語了一番。
憐馨點了點頭,連忙跑去找夏子愷。
夏子愷立即急匆匆地闖入宮稟報要事。
彼時,花澤昊把花蠻兒抱上了暖榻,一顆心撲通撲通跳著。既有著即將得到的興奮,也有著害怕花蠻兒一醒來就被罵得狗血淋頭的恐懼。
他就躺在她身邊,好久好久都不敢動。
可是,月色氳著花蠻兒傾城的小臉,嬌美得如暗夜裡的櫻花,花澤昊再也忍不住,將嘴唇悄悄地湊過去,越來越近,越來越近,眼看就要親到的時侯,突然殿外傳來一陣爽朗好聽的聲音。
“啟稟陛下,厲慕寒連夜跑了,這下可怎麼辦?他不僅自個跑了,還把赤焰公主母子,以及一位丞相大人,兩位大將軍拐跑了。”
“嗬——”
花澤昊陡然從床上蹦起來,居然有這種事情,連夜逃跑。
他連忙滾下榻,穿上龍靴就快步走去開門,來到外面,厲聲問夏子愷:“怎麼回事?都讓他們跑了?湘王你這是怎麼辦事的?你這城門守得可真夠牢固啊?不是號稱‘固若金湯’麼?這麼多人怎麼出得了城,又跑多久了?”
夏子愷稟道:“敢是這降誕宴結束後就開始跑了吧?他們是利用換崗哨的時間,又使了毒,這才出的城。陛下,微臣正猶豫不決,故而星夜進宮,請示陛下。”
“何事猶豫,快說。”花澤昊不耐煩道。
夏子愷連忙稟道:“原本陛下答應靖王明日離開,並且可以帶走他想要帶走的人,故而出了這事,微臣也認為正常,早走晚走都一樣,也沒有耽誤到陛下的事兒。可是,若是這其中並沒有緣故,又怎麼會星夜離去?就像方才所說,早走晚走也不過就是幾個時辰的事了,為何他這麼等不得?故而前來請陛下聖裁。”
“那還用說,快追!”花澤昊心急如焚,一聲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