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時時刻刻盯著他們,也不能把他們綁起來,協議在那兒,昭告了天下的,不能讓世人恥笑自己過河拆橋。
花澤昊一咬牙,鬱悶道:“走!陪朕喝酒去。朕不喝個酩酊大醉,絕不罷休。”
先是蕭睿拼命拉走他,現在倒成了他拉蕭睿,兩個如玉琢般的少男少女攜手往上陽宮飛奔。
一回到宮裡,花澤昊就厲吼:“給朕拿酒來,朕要和小郡主喝個三天三夜,快!”
這——
侍侯著的李公公為難了。原本就是慶賀新皇登甚,大宴三天,這已經是下半夜了,歡宴剛結束不久,百官剛散場,花澤昊已經喝得五分醉,再要喝,恐怕要傷了龍體。
李公公因此多嘴道:“陛下,今日已經喝太多了,是否明日再飲,早點休息,以免傷了龍體,誤了早朝。”
“滾。”花澤昊一腳踹在李公公的腿上。
李公公腿崴了一下,痛呼連連,什麼話都不敢多嘴了,連聲稱“遵旨”就下去準備了。
不一會兒,酒菜都上了桌。
小郡主替花澤昊斟酒,頻頻勸酒,花澤昊妒火難消,也不在意,一杯接著一杯,只希望能夠消除心中的愁緒。
可是,怎麼消除得了呢?
方才,他親眼看見厲慕寒吻著花蠻兒,一個狂熱爆烈,一個嬌弱迎合,似乎都沉溺在其中。
“說謊!說謊!”花澤昊突然狂燥起來,一把掃掉了桌子上的杯盞碟碗,一桌子的豐盛,被他掃掉了一大半。
幸好地面鋪著朱紅地毯,聲音不算響亮,倒是花澤昊的叫囂聲更大。
“姐姐,你為什麼要說謊?為什麼?你說過不會再原諒他的?你說過不會再在一起的?可為什麼,你要說謊?他到底哪點比我強?姐姐,你告訴我……”
花澤昊一邊灌酒,一邊狂喊著,醉意昏沉的腦子裡只有花蠻兒在那裡飄來飄去。
蕭睿又急又氣,嬌嗔地去奪他的酒盞:“別喝了,陛下。你不要再喝了。沒有公主殿下,還有小郡主我啊。陛下,我來陪你飲酒,陪著你,陪著你……”
她一邊說著,一邊把他的酒盞重重擲在桌面上,雙手圈住了花澤昊的脖子。
花澤昊的視線漸漸迷離,眼前嬌俏的面孔也漸漸幻化成了花蠻兒的樣子。
“啊,姐姐——”他長臂一勾,立即將蕭睿整個人抱了過來,蕭睿跌倒在他的腿上,只得更加緊密地攬住他的脖頸。
“姐姐,陪朕,來陪朕,不要去陪他——”花澤昊一邊說,一邊將嘴往蕭睿臉上拱去,蕭睿驚嚇了一跳,轉瞬卻嬌羞地低下了頭,略一回頭,四片嘴唇就碰在了一起。
軟暖的感覺讓他們沒法再分離。
花澤昊像是沙漠中的人陡然見著了一汪甘泉,霎時精神大振,迫不及待地汲取。
仿若那個令人害羞的夢境重現,花澤昊周身熱血沸騰。他不顧一切地把蕭睿抱到榻上去,猴急地壓下去,好似要印證夢境裡的一切。
這個身子那麼暖,那麼香,他恨不得捏個遍,恨不得與之融化在一起……
彼時,厲慕寒依舊一遍一遍的索要,不知疲倦,直到雞鳴三遍,才繾綣不捨地離開了花蠻兒。
兩個人躺回枕上,仰望著帳頂,都在微微喘著氣息。
良久,兩人都沒有說話。
空氣中彌漫著||淫||靡的氣息。花蠻兒回味著方才一切,不知不覺羞紅了臉。直到這時,她方才明白身體的渴望是什麼。
厲慕寒從前待她只有狠勁,只有勇猛,卻不懂得如何取悅她,總是將她身上弄得青一塊紫一塊。直到今夜,花蠻兒才明白,並非厲慕寒不懂,只是從前的他不屑於去做罷了。
花蠻兒正陷於滿足的酣意中,耳畔突然傳來厲慕寒的一道低咒。
“該死的沈含笑,胡說八道。蠻兒,你說我到底行不行?”
他突然一翻身,兩隻手撐在她身子兩側,居高臨下俯瞰著她,眼睛裡盛滿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