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時,厲慕寒正把滿朝文武和後宮妃嬪集結一處,朗朗誓言回蕩於金鑾殿上。
“你們放心,有我厲慕寒在這裡,一定保證你們的安全。如今,的確是三面楚歌,群狼環伺,就在剛才,你們也聽到奏報了,淮嘉已失,被玄越佔領了。然而,那又怎麼樣,蕭睿、任褘並不足為懼。淮嘉,朕一定會奪回來,失去的江山,朕也會一點一滴討要回來。”
厲慕寒話音方落,葛雄立即出列請纓求戰:“陛下,就讓葛雄帶領將士們去把淮嘉奪回來吧。煌寧、淮嘉,夷都,這三個地方總要連成一線,都歸我們所有。否則的話,煌寧也遲早會失去。”
“你說得不錯。葛將軍,”厲慕寒微微頜首,“不過,朕命令你和湘王守住夷都,淮嘉由朕領兵,親自去收複。”
“不,陛下。”淑妃傅語淑立即搶步上前,盈盈跪倒,“請恕臣妾莽撞。並非臣妾要幹預朝政,實在是如今我等都需要陛下的保護,陛下怎能離開?陛下,收複淮嘉就讓葛大將軍去吧,臣妾相信葛大將軍是有能力收複淮嘉的,請陛下三思!”
傅語淑雙手行禮至額前,將頭低著,望著地面。
丞相傅文淵瞄了一眼愛女,忍不住點頭。
傅語淑畢竟是聰慧的,沒有高唱一些保重龍體的調調。在厲慕寒的大英雄主義以及剛才誓要保護大臣與妃嬪的言論面前,企求保護,比什麼都有效。
傅文淵因此附議:“微臣也同意淑妃娘娘所言,陛下坐鎮夷都指揮,不僅是給臣等和眾位娘娘吃了一顆定心丸,也是給蠻夷百姓吃了一顆定心丸啊!”
“臣等請陛下安坐龍廷,莫要輕易犯險。”眾臣都跪下請求。
葛雄之女祺妃葛逸琪也率領眾妃嬪相繼跪下:“請陛下三思!”
厲慕寒掃視著眼前一眾人等跪倒整座大殿,冰眸裡掠過一絲激動的情緒。從前這班臣子還大部份依附於施洪昌的舊勢力,可眼下,卻會為他著想了。
“陛下眼見夷都將要被昊軍所攻進,不顧一切的回到夷都來保護眾臣和妃嬪,這樣的勇士,才是我們所要擁護的王!你們說,對不對?”湘王夏子愷趁機盅惑。
“對!”眾人響亮地回答。
所有人都不能忘記,當昊軍因為人多勢眾,三番兩次劇烈進攻,夷都岌岌可危時,花澤昊曾經數次大放厥辭,說當年厲慕寒如何血洗昊都,他也要如何血洗夷都。
當年昊都的後宮妃嬪所受的恥辱,他也要加倍在夷都妃嬪們身上討回來。
這種報複聲給風雨飄搖中的夷都蒙上了一層陰影,也使得後宮妃嬪們如驚弓之鳥般終日惶恐不安。
然而,後宮之中不乏都是軟弱之輩,比如葛逸琪和蔣姝婉這樣將門之女,就曾經數次請纓跟隨其父一起上戰場。
然而湘王如何敢答應,只是讓她們保護好後宮的姐妹就行了。
如今,厲慕寒回來了,又是在這樣的局面之下,跪在地上的葛逸琪緊接著就請求道:“陛下,請讓臣妾跟隨爹爹去淮嘉吧。在這種時侯,多一員猛將就多一員,危難之際,臣妾就像馬革裹屍,也無怨無悔。”
蔣欽之女蔣姝婉也請求道:“陛下,臣妾也願意去淮嘉,爹爹在煌寧,奪回淮嘉,就等於解了爹爹的危機,同時,也可以為陛下排憂解難。臣妾同琪姐姐一樣,都不懼生死,只願為朝廷效力。”
厲慕寒聞言,內心激蕩,情不自禁贊道:“果真是將門虎女,巾幗不讓須眉。葛雄,你們養育出的好女兒啊!”
葛雄低頭施禮:“陛下謬贊。只是淮嘉老臣一人可以搞定,不需要兩位娘娘去犯險。兩位娘娘不如留在宮中,保護眾妃嬪吧。夷都更需要她們。”
“嗯,”厲慕寒道,“此話有理,正合朕意。大家都平身吧。朕就留在夷都。祺妃,慧妃,你們也留在後宮吧,有你們在,妃嬪們也才能安心些,一樣是建功立業。”
“謝陛下。”大家都遵旨平身。
厲慕寒站在丹樨之上發號施令:“葛雄,夷都內兵馬有限,只能令你帶三萬兵馬攻打淮嘉。記住,玄越蕭睿與任褘也是精通機關之人,故而在與他們對陣之時,不宜用陣法機關,倒是可以參考以前花蠻兒攻打煌寧時所用的天燈之法,若強攻不了,只得放毒巧取。”
“明白,陛下。”葛雄領命。
厲慕寒又對傅文淵道:“如今這局勢看來,薩國、玄越、昊軍,定然勾結一起,意謀共分我蠻夷。故而,他們分兵而進,涇渭分明,又互不侵撓,全都將矛頭對準了朕。故而,必須讓天下人,特別是大昭本族人知道這個陰謀,朕認為,他們一定不會甘願被外族瓜分。”
“丞相大人文藻過人,就代朕寫一篇詔書,將事情來龍去脈告知,號召蠻夷將士進京勤王,將圍困在夷都周圍的昊軍打跑,徹底解夷都之困。”
“遵旨。”傅文淵亦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