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澤昊鬱悶的嘟著嘴,述說著種種不痛快。
花蠻兒方了悟他的心思,頗為哭笑不得,這孩子到底還是孩子,什麼都從他的角度去想,也不太懂得厲慕寒話裡的意思,說的理由卻那麼振振有辭,還叫人反駁不得。
“昊兒,你知道什麼呢?你才十一歲……”
“誰說我才十一歲了?我馬上就要十二歲了。姐姐,你只顧著自己成親,記得大婚的日子,大約忘了我的生辰了吧?我是臘月十八生的呢,你記得麼?記得麼?過完了我的生辰,又過十二天,可不就是過年了麼?”
花澤昊越說越委屈,越說越傷感,完全和花蠻兒初來乍到時所見的強勢霸氣不同。
“姐姐,你大概也忘了給我準備禮物了吧?我小時侯,你都是生辰禮物和新年禮物一起給我備下的。雖然這麼多年沒過了,但那是不得己。如今,你可以做到的,你卻通通忘記了,只記得給自己找一個新家……”
“我……”花蠻兒怔住,真不知打哪兒反駁起。小孩子的胡攪蠻纏總是那麼讓人無奈。原本是他的錯,這一兜一轉反倒成了花蠻兒的錯。
“姐姐,我的禮物呢?十二歲的生辰禮物,還有新年禮物,”花澤昊理直氣壯地向她伸出了手掌,“一定要有!”
“誒——”花蠻兒翻了記白眼。
看來,她和摩耶的親事就是好事多磨。半途殺出來一個厲慕寒,又殺出來一個花澤昊。從來沒見過這兩兄弟這麼齊心,如今這般表現,竟是同她過不去。
“會有的,先吃飯吧。”花蠻兒看著端著飯菜進來計程車兵,有氣無力地說著。
“對對對,先吃飯。”看到姐姐能來,花澤昊比什麼都高興,要禮物,不過就是順帶的事情。其實,他真正想要的並不是禮物啊。
花澤昊這回倒是對厲慕寒恭恭敬敬的:“皇兄先請!”
厲慕寒自恃身份,自然不客氣,大大方方坐在主位。花蠻兒和花澤昊一左一右坐下。士兵們上好酒菜,盛好飯,就退了出去,在帥帳外侍侯著。
“昊兒,你這次倒是做對了一件事情。朕不僅不怪你,反而要大大的褒獎你。朕本是你的親皇兄,你們兄弟同心,把玄都之亂平了,將你姐姐帶回夷都去如何?”
厲慕寒先行開了腔,冷冽的語氣雖然如常,卻刻意揉進幾分溫和。
花蠻兒一聽,瞪大了眼睛看著厲慕寒。這個腹黑的男人真懂得審時度勢,以前見了花澤昊橫眉豎眼,要打要殺的,現在倒是懂得利用花澤昊來留住自己。
哼,才不叫他們得逞。
“好啊,好啊!”在共同的立場上,兩兄弟表面看來,似乎很快化幹戈為玉帛了,花澤昊興奮地幫腔,“這個沒問題。姐姐不回夷都,還能去哪兒?反正,作為弟弟,我特別反對你遠嫁。西域人與我們心思不同,姐姐不要被他們的熱情所騙!”
花蠻兒一陣頭疼,不想再理會這個問題,先好好吃頓飯再說吧。
因此,她答道:“肚子餓,先祭五髒廟吧。回不回夷都也得先平定玄都之亂再說。昊兒,我且問你,這蕭睿究竟是何許人?先前叛軍首領不是那個什麼玄越的驍勇善戰的大將軍任褘麼?怎麼突然殺出一個蕭睿?”
花澤昊冷哼:“那個什麼任褘,的確是個驍勇善戰的大將軍,不過,有勇無謀。我來這裡之後,依姐姐錦囊妙計,先是貼出告示撫民招降。把這種種招降的好處,撫民的良策都說了。於是,這玄越境內都炸開了鍋,據本將軍調查,百分之八十都樂意降啊。因為他們覺得只要是姐姐出的主意,應該是靠得住的。所以,都不願再流血犧牲,作困獸之鬥。”
厲慕寒聞言,心裡像被針紮似的,沉著臉色一言不發,難道在百姓之中,從未信賴過他麼?他們所信賴的只是花蠻兒?
他低頭反思著,耳畔聽著花澤昊又道:“我本以為這方法成了,玄都順利平叛了,就能早早回去找你。可是沒想到,那個任褘,非要逞能,死也不降,說要代替蕭錦琰複國。誒,這也太不識時務了。蕭錦琰早就屍體無存,偏偏還那麼死忠。沒辦法,我不打他,他也要找我,於是就打了——”
“結果,姐姐,你猜怎麼了?”話至此,花澤昊神情略顯得意,狹長的狐貍眼星光熠熠。
璃璃 說:
今天太困了,實在撐不住了,明天多更點給你們看吧,抱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