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以柔咬唇低頭,心中自是竊喜。
這明月,平時真的沒白調|教啊。
厲慕寒看著燈下施以柔這模樣,不禁贊嘆:“愛妃這神態,真是宛若出水芙蓉,脫俗可人啊。”
“陛下過獎了。臣妾想與陛下約法三章,這酒臣妾只陪三杯,不使龍體太傷,可好?”施以柔一邊勸著,一邊為厲慕寒斟酒。
“哼,”厲慕寒冷笑,“三杯太小看朕了,朕可以喝下三壺,龍體亦無礙。”
言畢,他真的棄杯就壺,仰頸就灌。
這架勢把施以柔嚇了一大跳。
“陛下,你這是怎麼了?你有心事麼?告訴臣妾,你是否心裡有什麼苦惱?”施以柔擔憂地問道。
厲慕寒不語,只管灌酒。一連灌了兩壺之後,施以柔再也不能淡定了。
“慕寒,你怎麼了?”
她站了起來,坐到他那邊去,伸手就去奪他的酒壺:“正常喝也就罷了,你這樣,臣妾實在擔心。”
厲慕寒陡然伸手將她抱緊,抱得緊緊的,低頭就埋在她的頸間,含糊不清地低語:“為什麼?為什麼她不要朕的孩子?為什麼她這麼恨朕?這麼嫌棄朕?她連朕的孩子都不要?為什麼?”
施以柔心裡格登一下,顫著聲兒問:“她?‘她’是誰?陛下是說皇後娘娘麼?”
“不許提她!不許提!那個賤人!”厲慕寒咬牙切齒,像要把人吃了。
施以柔嚇了一跳,心裡像是被鈍器擊中一樣,痛楚得無以複加。
果然是這樣。
比起厲慕寒這半個月天天在霜雲殿裡閉門不出更叫她難過的就是這句話。這說明什麼呢?他的心,他的心果然被那個死賤人奪走了麼?
施以柔恨得把唇都咬出血了。
“柔兒,還是你最乖,還是你最乖。來,我們喝酒!”
厲慕寒一手摟著施以柔,一手執壺遞到她嘴邊,猛灌了她好幾口。
施以柔初時嗆了好幾口,嗆出淚來後,將心一橫,苦笑了一下,反倒把壺嘴遞到厲慕寒嘴邊,嬌柔:“陛下也喝……”
“好,朕也喝!”
厲慕寒一邊喝酒,施以柔一邊替他撫著心口,安慰道:“陛下不必難受,姐姐若是怕痛,不肯為陛下生孩子的話,臣妾也可以啊!臣妾可喜歡陛下的孩子了。陛下生得這般英俊,將來的孩子必然也俊!陛下這般睿智英明,將來的孩子必然也聰明!陛下所向披靡,戰無不克,將來的孩子必然也是一位蓋世英雄!陛下,就讓臣妾為陛下生個孩子吧!”
“好!好!”也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還是施以柔的肯定,厲慕寒聽得熱血沸騰,他放下酒壺,摟住施以柔就狠狠吻了下去。
施以柔霎時天旋地轉,她溫柔地閉上雙眸,那原是撫著他心口的小手就探進了他結實的腹肌。
厲慕寒吻得更兇猛,施以柔從未感受過他這樣的狂|野,不覺嚶嚀之聲逸出唇角。
他的吻漸漸往下,同時呢喃出聲:“蠻兒,蠻兒……”
施以柔整顆心霎時被撕裂了,自尊受損的她本能推開了厲慕寒。可是厲慕寒根本不禁推,這一推,他卻是一頭栽下,醉死過去……
“陛下,陛下……”施以柔緩過神思,連忙用力推他,想把他推醒。
哪怕是被誤認為是花蠻兒,她也願意做她的替身,只求厲慕寒能|寵|幸她一回。
然而,厲慕寒卻醉死過去,怎麼推也推不醒?施以柔無奈,只能將幾案撤走。
將被子拿到小暖榻給他蓋上。
施以柔脫去了外罩薄紗,突然頓住,想了一想,又解了腰帶,將裡面的裙裳盡數褪盡,露出勝雪凝脂。她躺了下去,將自己窩在厲慕寒寬闊的懷抱裡。
緊接著,她將心一橫,又開始動手摸索起厲慕寒的腰帶,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幫他脫去了衣袍,與之赤裎相對,相擁而眠。
彼時花蠻兒見厲慕寒落寞離去,看著他的背影心生不忍。獨自輾轉多時,無法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