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慕寒亦不耐煩了,令他亮出手臂。
“哈哈哈——”夏子愷突然爆發出一陣大笑。
“為何發笑?”厲慕寒冷冷問道。
夏子愷斂笑說道:“因為本王知道為何花將軍不敢伸手,那是因為正巧他的胳膊也受傷了。他的胳膊受傷,是因為昨夜與本王切磋武藝。高手過招,本來就在空中飛來飛去,不小心落在丞相府,非要被說成刺客也實屬無奈。”
花裘聞言,也急忙拱手稟道:“正是。陛下,請明查。丞相總是與微臣過不去,是因為微臣是蠻夷人。他原本就與蠻夷有仇,更看不慣小王爺和皇後娘娘,所以遷怒微臣。”
“正是,昨夜比武微臣也受傷了,請陛下檢視!”
說著,夏子愷大大方方亮出手臂給厲慕寒看。同時,花裘也果斷地亮出傷臂。
“你,你們本來就是串通一起的。昨夜,就是你湘王把花裘藏匿起來的。”施洪昌氣得手指顫|抖,那咬牙切齒的樣子恨不得把夏子愷和花裘吃了。
夏子愷眨了眨眼睛,笑道:“好吧,施大人,你說是有刺客闖入丞相府,被暗器所傷。假若真有其事,本王倒想問問施大人,平白無故為何會有刺客?是你做人太差,還是與人結下了樑子,被尋仇了?你的府中又為什麼會有暗器機關?刺客是在哪裡行刺?又是在哪裡受傷?不如咱們去案發之地檢視一番可好?”
施洪昌霎時啞口無言,他小眼睛一轉,立刻忍下了這口氣。
“罷了,陛下,這事微臣就看在湘王的面子上,不予追究了!只是希望那些有心之人,能好自為之,到此為止!”
厲慕寒見施洪昌不追究,也就作罷。他未必看不出其中的微妙,然而這事到此,必定還有後續動作,厲慕寒決定以靜伺動。
花蠻兒從史翠芽那兒得知此事之後,召來花裘與夏子愷,密授一計,讓他們依計行事。並給出了解除機關的方法。
在那之後,花蠻兒加快抄經,不出三天,抄完了佛經,花蠻兒就回到霜雲殿養傷。
厲慕寒倒是習慣住在霜雲殿,一直都不回本屬於皇帝居住的上陽宮。
所以,花蠻兒一回到霜雲殿,就見到了厲慕寒。
厲慕寒見到她回來,本能地直起背,挺直了腰桿,冷漠著俊臉,不發一語。
花蠻兒本來也是高冷的人,可這次,當她見到厲慕寒時,卻露出傾城一笑,桃腮笑厴,冷不丁讓厲慕寒心裡一個格登。
他的喉結微動了一下,直勾勾地盯著花蠻兒。
“參見陛下!”她屈膝施禮的時侯依舊笑容可人。
花蠻兒心裡暗自嘀咕,原來自己要是願意,也可能表演得這麼好啊。
“皇後請起——”厲慕寒的目光沒有從她的臉上移開過。
花蠻兒卻沒有馬上起來,反而道起歉來:“陛下寬宏大諒,不跟臣妾計較,臣妾實在心中愧。”
厲慕寒冷笑:“看來皇後真是轉性了,與平日的你真是不太一樣了。你真的有愧麼?愧在哪兒?”
花蠻兒溫婉道:“臣妾後來仔細想想,確實對陛下有諸多不敬之處。臣妾推搡陛下,皇弟辱罵陛下,皆是死罪!陛下這一頓板子,著實是輕罰了!故而說陛下是寬宏大諒!”
“哦,愛妃請起!”厲慕寒聞言,臉色亦緩和下來,伸手將花蠻兒扶起。
花蠻兒起身時,裝作因傷不支倒在了厲慕寒懷裡,又嬌柔地喚了一句:“陛下……那食盒也是你送的是麼?陛下果真也是關心臣妾的,臣妾豈能不感動?”
嬌音柔得能滴出水來,桃花眼也微睞出風|情萬種。
唉,能做到這份上,花蠻兒也是對自己醉了。
厲慕寒果然吃這套,那直勾勾的眼神一瞬不瞬地盯緊她,像要把她吃了一樣。
一個伸手攔腰一抱,順勢將她緊緊的貼向自己。
那雙大手還順手撫在她的翹圓處,柔聲問道:“還疼麼?傷好了麼?”
這一個動作,和這樣溫柔的聲音,瞬間讓花蠻兒心跳加速,如同被電流擊過一般。
“那個,沈太醫的藥很神奇,倒是好得差不多了。不過,也,也還沒完全痊癒,坐下應該是沒問題的。陛下,以後如果蠻兒犯錯,能不能只打手心就好,不要打那兒,連坐都不能坐,多不方便,是不是?”
她順勢再拋上一個曖|昧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