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平安符根本就不是韓楓自己撿回來的,而是貴妃撿了還給他的。當時韓楓不好解釋,也不好推辭不要,所以就暫時收了,想過後再扔掉,誰知道一轉眼你就把他召去搜身。”
“所以,你認為朕是白痴,被貴妃耍嘍。”厲慕寒蘊怒。
“臣妾不敢!”花蠻兒低眉順眼,“不過這事兒仔細想想,確實破綻百出。”
“什麼破綻百出?分明各執一辭。你我並非親眼所見,很難說誰對。只能各自選擇相信的人罷了。”厲慕寒氣惱道,“倘若當時不是從韓楓身上搜出絲帕,或許朕會相信韓楓的話。可是,那條絲帕說明瞭一切。你能否認,那條絲帕不是你的麼?”
“是臣妾的,不過事出有因。”花蠻兒就把小時侯救過韓楓的事情說了一遍。
厲慕寒冷笑道:“原來你倆的淵源這麼深。怪不得你在他心裡有這麼重要的位置,怪不得他一次次救你。花蠻兒,若他只是對你有感激之情,何必將絲帕隨身帶在身上這麼多年?你敢否認,他沒有傾慕於你麼?”
這一下問到了點子上,花蠻兒硬著頭皮道:“應該沒有。倘若真有,也不敢有什麼非份之想。他是拿陛下當兄弟的。明白‘朋友妻,不可欺’的道理。若真是動了心,這一路走來,他保持沉默,可見對陛下的義氣。況且,一直以來,他都是在拼命搓和我們呀。”
厲慕寒沉吟道:“他對朕義氣,朕何嘗不是對他義氣!若是朕有心追捕他,會和你在這兒磨嘰麼?”
言畢,厲慕寒怫袖而去。
花蠻兒怔怔立在原地。許久,她的唇角挑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可是笑過之後,花蠻兒仔細想想,慢慢悟到在這整件事情過程中,施以柔才是最壞的大壞蛋。
她居然完全不顧韓楓與她的發小情誼而這樣害他,著實可惡。如此一來,此人人品堪憂。外表像小白兔,實則可能是母老虎。並且還是吃人不吐骨的那種。
花蠻兒驟然想起一件事情,數月前,棲霞山被二十萬大軍突然襲擊,當時一個個想去,也猜不到內鬼是誰。現在看來,施以柔著實可疑。
她爹施洪昌當時在朝廷替厲栩慶賣命。施以柔又這麼介意自己,而當時自己就在棲霞山。
回想起來,最有動機的內鬼就是她!
可是,厲慕寒這麼相信這只小白兔,這麼去對厲慕寒說,厲慕寒肯定要堵來一句“空口無憑”。
花蠻兒暗暗下定決心,一定暗中著手調查這件事情。一定要把當時告發棲霞山內藏奇兵的內鬼揪出來,替三萬將士償命。
此時,金鑾殿上,厲慕寒坐在龍椅上,司禮太監照慣例高喊一句:“有本上奏,無事退朝!”
右丞相傅文淵頓時出列上奏:“天下初定,為龍嗣昌盛,請陛下選秀納妃,為誕下皇子做準備,此乃立國根本,頭等大事。望陛下湊奏!”
左丞相施洪昌聞言,心急出列奏道:“啟奏陛下,中宮皇後娘娘和西宮貴妃娘娘皆有傾城之貌,若論身份地位,這嫡長子出自兩位娘娘,恐怕比出自其他身份卑微的妃子要好些。故而,臣懇請陛下暫緩此提議,若中宮皇後娘娘有喜之後,再議此事。”
文武百官聽了,都心知肚明,這哪是期待中宮有喜,分明是因為希望嫡長子出自慕容姣。
故而傅文淵出言諷道:“皇上選秀並不耽誤中宮與西宮綿延子嗣,若照施大人這麼說來,皇後娘娘與貴妃娘娘一日不懷上龍種,陛下還就一日不能選秀了麼?”
“你——”施洪昌怒火沖天,“你分明有意屈解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若嫡長子非中宮所出,日後在太子繼承時恐怕會紛爭不斷。豈會說不讓陛下選秀了。”
他又轉而奏厲慕寒:“陛下細思之,微臣所言是否有道理?微臣盡心盡力為朝廷辦事,卻偏偏有人因為微臣是前朝遺臣就對微臣持有成見。請陛下客觀考慮,若微臣思慮不周,陛下可依傅大人,微臣絕不攔著。”
厲慕寒略顯不耐:“朕誰也不依,此事容後再議。”
下朝後,施洪昌連忙去見施以柔商討對策。
施以柔一聽,立刻慌了,蹙緊柳眉疊聲問:“那可怎麼辦?爹爹。你快想想辦法。”
“有什麼辦法可想?誰讓你肚皮不爭氣?”施洪昌沒好氣地瞥了施以柔一眼,“這麼久了,一點動靜都沒有。”
施以柔委屈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嬌弱道:“沒有啊,爹爹不知道……”
她面色一紅,很難說下去。
“什麼是爹不知道,告訴爹,爹才能幫你想辦法啊?”施洪昌急了,“都什麼時侯了,還不說?”
璃璃 說:
抱歉,各位小可愛,更晚了,最近比較忙,明天開始會準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