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蠻兒繼續冷著俏臉譏道:“縱是緣份,怕也是孽緣吧。”
“孽緣也是緣!”沈含笑一心想要點醒花蠻兒,“花夫人,夷王對你其實也不像你所想的那麼冷血。本人親眼所見,在你受傷之後,夷王不顧一切,把身體裡的血全都灌輸給你,這才能救了你一命啊!”
“住口!”厲慕寒快步走到沈含笑面前制止,冷叱,“要你多嘴,給本王退下!”
沈含笑連忙以扇子撫住嘴,退了兩步,隱在將軍隊伍裡,然而,臉上的表情依舊笑嘻嘻的。
厲慕寒恨恨地走到花蠻兒面前,面無表情道:“好!你願意離開就離開吧。不過,不在此時!本王答應你所有的條件,不過,你也要答應本王一個條件。”
“請說!”此時,花蠻兒的心無比冰冷。
“你若要離開,就等到本王統一天下之後再走,如何?”
花蠻兒聞言,定定瞧著厲慕寒,在她的解讀裡,厲慕寒那得意侫笑的神情,就好似在說,你花蠻兒只配與本王共患難,不配與本王共享富貴似的。
“好!一言為定!”
花蠻兒的聲音清冷無比,唇角始終輕揚著一抹淡淡的笑。
她的心在此刻,悄然支離破碎。
“駟馬難追!”冰眸對著桃花眼,同樣冷冽得像冰雪一樣。
花蠻兒嘴角的笑意更濃了:“你們方才歃血為盟,不如我們也來歃血為約吧。如此一來,就不容彼此反悔,如何?”
“來就來,誰怕誰!韓楓,拿碗酒來!”厲慕寒喝令之時,滔滔怒意怎麼也掩飾不住。
韓楓依令去取酒碗,厲慕寒一把奪過,伸出手腕,果斷地劃了一刀,任血流進酒碗裡。
花蠻兒咬了咬唇,也捋起袖子,果決地自劃一刀,將血同樣流進酒碗裡。
兩個人舉天立誓,共飲血酒。
韓楓知道自己阻止不了這兩個一般倔強的人,卻把一對濃眉擰得緊緊的。
沈含笑不停地搖頭,在他眼裡,這兩個人不是傻子,就是孩子。
翌日。
厲慕寒親自到施以柔的墳前,取了花軼煬那隻剩下骨骸的頭顱,予以厚葬。
之後,厲慕寒一邊派葛雄、魯崢二將配合花蠻兒一起尋找花澤昊和花豹的下落,一邊張貼告示,將厲栩慶與花軼煬的恩怨情仇昭告天下,並且自立為夷王,號召所有的蠻夷兵將歸來,一同尋厲栩慶報仇血恨。
同時,花蠻兒宣告與厲栩慶斷絕父女關系。
一時之間,天下震動。所有人都在議論這件事情。
厲栩慶自然也震怒異常,積極準備糧草,打算過年後一開春就攻打邊關都府。
幸而,經過兩次大戰,糧草一時備不齊,否則,厲慕寒怎麼可能贏得這數月備戰時間?
然而,也因為贏得了這備戰時間,才讓厲慕寒和韓楓覺得贏救各自的娘親已經迫在眉睫。
只有把慕容姣和韓楓的娘親從皇宮裡救出來,這仗才能打得心無掛礙,全力以赴。
然而,現在的京城已經戒備森嚴,如同龍潭虎xue,冒然去闖,就是自找死路。
眾將領苦勸二人,然而厲慕寒與韓楓都意志堅定,打定主意就是要去救人。
眾人見苦勸不成,只得積極籌劃,準備著對策。
此時,花蠻兒想起夏芊芊,就出了主意,讓他們聯系夏芊芊的哥哥,把真相告訴他,看看能不能想辦法,裡應外合,為他們進宮營救鋪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