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無力感,襲上心頭,李知焉深深明白,能如此輕描淡寫,化解自己四劍之危的,自己與他的差距,定是不小,甚至讓他有種天差地別之感。
那魔主彈走四劍後,冷冷道:“不說你沒了皇族血炎,就是有,也與我無礙,畢竟那東西,本就是我的。”
言畢,他啟唇一吸,那黑色圓球,便吸入到他口中,徑直被其吞下。
不錯,此物本就是魔主的,若靠他人之手段,又怎能超過他人呢?
念及於此,李知焉稍作尋思,喃喃自語道:“那自己又有些什麼呢?劍,算是自己的,雖然馭劍之術,還有待完善,但終是有一戰之力,自己掌五行之道,並感悟出一方世界,想必這也算自己的。然而這些手段,可與他一戰嗎?”
能不能戰,是一回事,敢不敢戰,又是一回事。
李知焉自是敢,就在微末之時,他就敢於獨鬥這裡的猛獸,出了這裡,他敢於獨鬥道盟,鬥天下各大高手,是以世間,還沒有他不敢的。
只因這些人,不僅殺了蔣家村村民,還毀了他的家,那他今日,便應該出手,也必須出手,哪怕對手,是公認天下第一的魔主。
故劍鳴再起,呼嘯天地間,李知焉出手了,帶著當下和曾經的怒意。
風,捲起滿山桃花,吹得眾人兩眼生疼,也吹得滿山桃樹,不再直挺。
雪,大雪漫天,如此情景,與桃花紛飛交融,看去詭異至極。
冰錐,自九天而下,落入萬丈谷中,也落入桃源內,當然,最終落入的,卻是那魔族眾將中。
一時間,場面大亂。
不錯,魔主很強,迭戈也不差,那梵茲也不弱,但這裡,終是有許多不那麼強大之人,雖然這些人,比起世間大多人,都要強上不少,但比起李知焉,終是要弱許多。
在風與雪中,有幾位戰將,已然掛了彩,這風雪,可非普通的風雪,而是由李知焉使出。
梵茲不受這風雪影響,看的入神,喃喃自語道:“世界之力?莫不是.....”
魔主道:“不錯,如今這方天地,已融入到他的世界中。”
梵茲道:“這小子,竟能創造一方世界?”
魔主道:“每個人都能創造一方世界。”
如此一言,作為常年在魔域教導弟子的梵茲,也有些莫名其妙,喃喃道:“每個人都能創造一方世界?”
魔主笑道:“不錯,只是每個人創造的世界,不同而已。有些人是用筆,將世界畫在了白紙上,有些人是用墨水,將世界寫在了書中,還有些人,是用劍,塑造一方劍道世界.......”
說話間,那魔主黑瞳,已看向梵茲那隻空袖,並接著道:“而這小子,看來聚集了這方天地的五靈之氣,摸索到了創世的邊緣。”
梵茲聞言,看向飄然若仙的李知焉,眼中欣賞之意更盛,再次喃喃道:“我本以為,這人間於我,再無收穫可言,想不到這人間,不僅是物質上的一座寶庫,還是精神上的一座經樓,或許因此,梵某能看到九重之外。”
話音才落,一團火球,若紅日一般,已然朝這方砸來,那飄然出塵的李知焉,擎著這鋪天蓋地的“紅日”,若火神下凡。
魔主面無表情,抬眼來看,淡淡道:“夠了。”
他的手,便砸向了虛空,然後李知焉手中那朵“紅日”,便裂了開來,與之一道裂開的,還有周邊的蒼穹,就連那李知焉後,那真正的紅日,也彷彿裂了一道口子。
李知焉也因此,被震退回來,然而他的劍,卻未曾退,不僅不退,反而更快,這寒芒,彷彿要破世間萬物。
且在魔族眾將士腳下,忽然一陣鬆動,似有深淵巨獸,從地底鑽出。
隨著地面的上升,反倒拉近了眾人與利劍的距離,兩者相交,哀嚎聲四起。
一式,便斬了魔族幾員大將,也令魔族眾將士,抱頭鼠竄,不敢再輕視此人,進而心中,第一次湧出恐懼。
在自己兄弟,又或是戰友被殺後,這些戰將,也感到了痛苦,望著李知焉,怒目而視。
痛苦這東西,只有相同,才能感同身受,就像這些人,將人間比作了狩獵場,比作了一方寶庫,如今他們遭受厄難,興許他們才會真正思考,是否如此,是否為對?
就像此時,急急忙忙趕來的那人一樣,也彷彿感受到了痛苦,不說他慘白無血色的臉,就是他那胸口,碗大的疤,也足以說明,他如今的痛苦不小。
只見他忍下這些痛苦,幾乎以嘶吼的方式,道:“報!”
此言一出,也打斷了李知焉的再次出手,許是魔主抬手,虛空一壓,這裡所有之事,都恢復了原樣,就連試圖再攻的李知焉,也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也似村裡頑童,被父母按住了腦袋,困縛住了雙手。
魔主臉如刀削,冷毅看向來人,道:“說。”
那人做斥候打扮,即使周遭衣物,已被割裂的不成樣子,但一些魔族斥候的特殊之處,還是能從細節中看出,只見他囁嚅道:“報告魔神大人,敵......敵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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