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將道:“那你是什麼?”
老者道:“我是索命閻王。”
終是有膽大者,壯著膽子道:“臭...臭老頭兒,莫要裝神弄鬼,我們這兒數萬軍士,如同天兵天將。即使你為閻王,也得掂量掂量。”
老者道:“是嗎?小子,你還沒告訴我,你對老夫,將用什麼不客氣法?”
守將道:“臭老頭兒,再不滾,老子將你抽筋扒皮下油鍋,你信不信?”
老者大笑道:“好,這個法子甚好。”
話音一落,那巨大的城牆,便隨著這話音落下,而落下,眾將士站立不穩,隨即向下墜去。
從上方看去,這固若金湯的城池,忽然如風化的腐木一般,還是那種被白蟻啃食了樹心的爛木頭被風化,倏地朝地上,坍塌而去。
只一瞬,便哀鴻片野,看來這“爛木頭”,終是有所重量,把守城將士,瞬間壓在流沙之下。
城頭的動靜,終是引來了城內的守軍,就連客棧、青樓上,也在一瞬間,亮起了燈火。
廖化文在賒月樓,卻未曾亮起燈火,只因他的修為,足以讓他目光如炬,並看到城內的一切,所以他便穿上衣服,來到了窗前。
賒月樓不算高,但賒月樓最奢華的頂樓,還是足以看到整座道禁城,也自然看到了一瞬間倒塌的北門城牆。
這讓廖化文大驚失色,怔怔的望著倒塌的城牆,再由倒塌的城牆,望向北方。
他眼光所至,換來的,卻是黑黝黝的帶甲之士,以及那衝破雲霄的喊殺聲,如怒浪滔天,朝道禁城拍來。
他身後那衣衫不整的女子,看著他高大的背影,卻與他眼中的驚恐不同,多了不少疑惑,故問道:“大人,所謂春宵一刻值千金,直至剛才,大人半刻不到,莫不是還有比這更重要之事?”
廖化文眼轉冷厲,與剛才判若兩人,厲芒一閃,便轉首看來,道:“生死與春宵之事,你說誰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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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媚笑道:“你我均活在當下,自是春宵更重要。”
廖化文道:“若我說,我們馬上就會死呢?”
那女子瞬間收起嬉笑神情,有些膽怯道:“小女子不知大人要說什麼?”
廖化文道:“北門已失,魔族即將殺到。”
那女子一聽,大驚失色,忙不迭道:“大......大人,你......你說魔族已殺到?”
廖化文道:“你聽不到河對岸的喊殺聲?”
那女子道:“皆言道禁城固若金湯,魔族退守北地,怎的忽然就攻了來?”
廖化文冷哼道:“只能說那魔族,真的很神勇。”
沒人承認自己的無能,特別是身居高位多年後,這種事情,更不會承認,哪怕自己清楚的知道,也不會承認。
不錯,偏執,是隨著飛黃騰達一同成長的。
那女子道:“大人,那我們怎麼辦?”
廖化文道:“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