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一山道:“什麼不同?”
範舉道:“第一,他是我朋友,即使聖人降臨在此,這話依然有效,這第二嘛,比起你等,他更像一個人。”
宋一山冷笑道:“哼,有種與我同去天道宮,再複述這句話。”
範舉朗聲大笑道:“範某可非你這種縮頭烏龜,要躲在天道宮這個王八殼子裡,範某此去,是去北地。”
被人說破,那宋一山眼神一凝,殺氣再現。
不錯,他們此去天道宮,便是要去投奔他大哥宋一仁的,看是否有機會,藉著大哥的名望,在天道宮闖出一塊立足之地。
思來想去,魔族入侵,這世間最安全的,還是當屬聖人治下,以及耗費了當年大半資源,作為抗擊魔族的最後堡壘,天道宮。
宋一山冷冷道:“北地?”
範舉道:“不錯。”
宋一山道:“封魔大印便在北地雪原,若一開啟,那裡將是魔族的首衝之地,你去那裡,是去找死。”
言語間,無不透著宋一山的幸災樂禍。
範舉道:“不錯,範某此去,本就是為尋死,只因範某想在臨死時,帶走幾個魔族,進而為這人間,做點微不足道的貢獻。”
宋一山臉上,嘲諷之色更濃,轉而大笑道:“哈哈哈......我以為像你這種所謂天才,應該是非常聰明之人,原來也是一傻子,大傻子。”
於宋一山的嘲諷,範舉不以為然,同樣大笑道:“哈哈哈..........這世間,傻子多點才好哩,像你這種人一多,世間就會變得很無趣。”
宋一山道:“隨你如何說,宋某隻知道,活下來,才是人生第一緊要之事。”
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範舉懶得理會他,就著殘羹冷炙,吃的那叫一個不亦樂乎。
此時薛玲兒再次行來,經剛才莫名力量一擊,此時臉色煞白,一到近前,就自然而然癱倒在宋一山懷裡,眼淚汪汪道:“師父,你定要為徒兒報仇,你不知剛才,徒兒差點粉身碎骨,幸好有你送的軟甲護體,才不止於此,不過現在渾身也好似散了架一般。”
宋一山道:“怎麼報仇?這藏頭露尾,不敢出來一見的小人,恐怕早已去到十里之外,沒了人影。”
薛玲兒撒嬌道:“我不管,就要......就要嗎?”
語氣酥麻,幾乎要酥到骨子裡,令尋陽山一眾,直咽口水,那盧師兄眼中,則多了一絲不為人察覺的憤恨和嫉妒,這些情緒中,又夾雜著深深的無奈。
宋一山道:“那真兇藏匿手段頗高,為師也發現不了,要不,為師將這人殺了,讓你消消氣。”
說話間,他的食指,便隨意的指向了驚慌失措的秦大元,令秦大元額頭,直冒冷汗,而後迅速跪在地上,直呼饒命。
此時就連偏房內的秦大嫂母子三人,也在聽了這話後,哭哭啼啼趕來,跪在地上,與秦大元一起,大呼饒命。
如此聲音,在如此夜晚,讓人聽來,甚是悽慘。
那生殺予奪之事,如此居高臨下,輕描淡寫說來,就好似述說著吃飯這樣的尋常事。讓本在吃飯的範舉眉頭深鎖,冷冷道:“宋山主,我勸你莫要如此,只因今日,範某受了這大哥一飯之恩......”
宋一山打斷道:“若宋某偏要如此呢?”
範舉道:“範某便只好殺了你。”
宋一山眼泛厲芒,不再答話,只見他左手攜著薛玲兒,右手持劍向前,徑直朝秦大元腦袋遞去。
不錯,這就是他的回答。
只是他的劍很慢,比起一個剛使劍的劍童,都還要慢,然而在他冷哼一聲後,他的劍,終是快了不少,立馬到了秦大元面門。
秦大元大驚失色,不過他的手,卻本能的迅速展開,擋在母子三人前。
範舉冷哼一聲,拍案而起,直接朝屋外一躍,空手迎上這一劍,接著一捏,劍便碎成了數段,而他的一掌,則快速落在宋一山胸口,徑直將他的雙鬢,都拍的斑白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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