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林寒山眼中一凝,怒氣愈盛,在他看來,不說這小子扶著一具女屍與自己戰鬥,就是這詭異的笑,也是對他林寒山無盡的羞辱,冷冷道:“小子,林某的確很佩服你,如此年紀便能接下林某兩拳不倒,遙想當年,林某自認做不到如此,但林某要告訴你,上天一向不喜英才,也便有了天妒英才一說,不說上天,這裡許多人,恐怕都不喜歡,特別是你這種張狂的英才。”
李知焉不知他在說什麼,甚至都沒看他一眼,這讓林寒山眼中的張狂,變得更加張狂。一時,竟如激怒的獅子,怒不可遏,舉拳向上,一飛沖天,進而一拳,自天上砸來。
李知焉可以不聽他的話,也可以不看他一眼,但不能對他的拳頭,視而不見,在巨拳落下後,他也瞬間撐開場域。
一輪烈日下,一片黃土大地,一條清澈河流,以及大地上,一座山峰,直插雲霄,赫然矗立在眾人之前。
好似初學畫畫的少年,畫的一幅簡單水墨圖。但也經這樣簡單幾筆,讓人看到了一方簡單的世界框架。
從天而下的巨拳,很快穿過場域,徑直落入李知焉的場域中。
李知焉嘴唇蠕動,如畫的山河中,山峰拔地而起,向半空中的巨拳迎去。
轟!
再度響徹在群山之間。
林寒山的鐵拳,果真名不虛傳,有開山之力,李知焉場域內的山峰一迎上,便立馬四散開來。
林寒山的鐵拳,又是徒有虛名,那剛剛碎裂的山峰,幾乎瞬間,又在黃土大地上凝聚,讓人直呼不可思議。
然而林寒山的鐵拳,餘勢不減,徑直向下,朝場域內,李知焉襲來。
李知焉提拳來擋,依然如之前一般,扶著“熟睡”的赫連玉兒,右手,若拉滿弓狀,稍作停頓,便迅速向上。
能量的爆炸聲,再度響起。
李知焉再度被震退幾步,咳嗽不停,直至咳出幾口血,才停下,亦如之前一般,看向懷中少女,笑了出來。
然而林寒山笑不出來,只因他赤著的上身,健碩的肌肉上,已是掛了彩,周身呈通紅色,通紅中,還有些烤焦的黑,那右臂上,一道劍痕,血流不止,看去觸目驚心。
如今的他,已是退到李知焉數十步遠,凝重的望著,那詭異發笑的李知焉,正色道:“不愧是年輕一代中的翹楚,竟能傷了林某。”
許是對此頗為熟悉,廖化文便從專業的角度,說道:“這小子,非同常人,詭異的緊,他可不是隻擅長一種元素,與大長老葉道玄不同,他的元素,都出自他丹田處,無需假借他物,所以剛才家主您....連續受到烈日化作火球的攻擊,來自土系元素的手段,以及水龍的攻擊,都不要感到意外,當然,最可恨的是,這傢伙還能駕馭三柄劍.......”
羅興發就在他前首處,聞此,並打斷道:“老廖,你前面說的都對,唯獨這後面,是錯的,錯的離譜。”
廖化文眉頭一皺,不解道:“為何?”
羅興發道:“為何?假若以後是犯這樣的錯,會直接要了你的命,你說這樣的錯,離譜不離譜?”
廖化文道:“自然離譜,不過還請老羅為化文解惑一二。”
羅興發轉首,看向李知焉,再復看向林寒山,道:“只因這小子,不只使用三柄劍。”
廖化文道:“不只三柄劍?”
林寒山接過話茬,冷冷道:“不錯,廖大人,林某是為第四柄劍所傷。”
廖化文越聽越疑惑,道:“第四柄劍?”
林寒山道:“你我走到今時今日的地步,絕非僥倖,想來都是歷經大風大浪的人,林某出任林家一族族長,自也不會如此輕易。”
廖化文點頭認可,道:“倒的確如此。”
林寒山冷哼一聲,自嘲道:“都說馭劍術詭譎,故林某一直留意他第三柄劍的位置,這第三柄劍,也的確在林某預料中,如約而至,但林某想不到,這之中,還有不速之客,不請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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