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默予道:“也是真的。”
姜餘新道:“這之中最大的誤會,便是我們自認為,我們以為的大師兄回來了,其實這回來的大師兄,不說其相貌,就是其靈魂,也變了許多。”
秦默予道:“師父剛說過,他不再是其弟子,那麼便不再是你們大師兄,只因他跟你們大師兄最大的區別,便是大師兄,永遠不會傷害小師妹。”
諸子皆是聰明人,瞬間明悟過來,看向那襲白衣時,再無崇敬,道心一下,變的更加通透。
赫連玉兒還在笑,亦如之前一般,這樣的笑,尚在持續,也許在她看來,這樣的笑,定是要留到最後一刻。
至少讓那個人再看看,至少以後自己不在時,他一個人的時候,想起自己的樣子,不至於太過孤獨,是啊,自己走了後,這世間,便只有他一人了,這樣的日子,她過了十幾年,直到遇到他。所以她很是清楚,這種日子,過的是有多孤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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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笑,又有些悽美,誰都知道,聖人境一掌,以赫連玉兒的修為,很難承受的住,就是功參造化的楊靈,接下這麼一掌,現在也不省人事,則更不用說修為與楊靈有天差地別的赫連玉兒。
李知焉一身白衣,杵在場中,有些木訥,那黑色物質迅速佔據其眼眶,看去尤為恐怖。
但在他眼中,卻有不同,只因這抹黑色,恍如帶他見到了那道黑影,那位以紗遮面,一身黑服的少女,那位不笑則已,一笑,就可明媚人間的少女。
他的腿,開始抬起,再一落地,便移動了些許。
不錯,他現在,要去見那位少女,如若不見,恐怕此生,便再難見。
在他黑眼中,卻出現了一人,好似擋在必經路上的大石,讓他甚是煩躁,進而一掌拍去,試圖碎去這塊大石。
想必那“大石”,乃天上掉下的玄鐵,一掌,竟未能建功,反而讓他手掌一麻,體內氣血翻湧。
此番情況,也落在了林逋隱一等人眼中,只見林逋隱白眉一皺,怒道:“陸定國,你堂堂聖人境,道盟執事長,竟然與一小輩計較,不覺得有失體統?”
攔路的大石,不是他物,正是陸定國,只見他冷冷道:“此子殺我松兒,殺子之仇,恐怕世間任何做父親的,都是要報上一報的。”
話鋒一轉,接著道:“當然,林老先生作為此子師父,若想替徒兒主持公道,陸某也是歡迎之至。請!”
便單手一引。
自那晚被偷襲,跌下聖人境後,林逋隱便是能不出手則不出手,甚至用他的話來說,能智取何須武鬥,所以在某段時間,他的智慧,夾雜著一些奸猾,成了他的保命手段。
不過今日不同,今日的他,不想再智取。
一生中,總是理性的思考一切,便總會感覺缺些什麼,所以今日,他打算感性一次。
比如今日,他準備為他這驕傲的徒弟出出頭,用他聖人境的手段,也好讓世間明白,他林逋隱的徒弟,不是任何人都可欺的,這裡的任何人,自然就包括聖人境。
陸定國初入聖人境,而他,因為李乘風奪舍的南曲書生偷襲,跌下聖人境,這樣的兩人,誰勝誰負?不得而知。
陸定國很想知道,不說在破空境時,十幾年未出手,早已技癢,如今更是新得聖人境力量,怎麼也得找一個不錯的練手物件。
跌下聖人境的林逋隱,便是最好的練手物件,一來,墨翟進駐此境界日久,如今更是與其徒弟打的正歡,二來,魏中則這人深不可測,並且痴於武道,若是用來練手,不大合適,何況如今同氣連枝,也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理由。
兩大聖人有此想法後,蕭殺之氣,旋即捲起落鳳坪上的殘屑,漫天飛舞。也卷得四周人群,趔趔趄趄,向後退去。
林逋隱莊嚴肅穆,那清癯的面容,瞬間變得冷厲,好似換了個人一般,天地間,一股浩然氣,若一柄利劍,刺入場中。
陸定國舉手來擋,轟的一聲,整座擎天峰都在震顫,人群中,一些人腳下不穩,瞬間跌坐在地。
這裡的一些人,就包括場中的李磊,或許之前相鬥,乃是虛空之故,還做不到深有感會,如今聖人相搏,發生在眼前,令他不禁一嘆。
“原來這他媽才是聖人之力,一個偽聖,尚且如此,那其他.......豈不是.....”
不知不覺間,他已退到了人群中,兩河幫一眾前,一群幫眾聽他如此說,紛紛皺眉。
吳勇疑惑道:“幫主,你在嘀咕什麼。”
李磊一驚,迅速收緊心神,拍掉屁股上的淤泥,淡然道:“哼,不過如此!”
聞此,兩河幫一眾,又是一陣眼泛星星,又是一陣馬屁如潮,拍的李磊大臉,一陣青,一陣白,青白相交間,時而還一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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