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煥生冷哼道:“真是一丘之貉,狼狽為奸。”
魏中則冷笑道:“何長老喜歡怎麼說,便怎麼說,對魏某而言,並不重要。”
何煥生道:“你這畜生,你可知道,他是你大師兄,大師兄待你,可有怠慢之處?”
魏中則道:“大師兄待我........一向不錯。”
何煥生道:“那你還算計大師兄?”
魏中則道:“修道路上,誰阻在下前程,都要接下魏某一些手段的,大師兄也不例外。我知道,在天賦一途上,我自幼便不如大師兄,但有一樣東西,大師兄始終不如我,便是勤奮,所謂天道酬勤,我只是循天道而行.....而已。“
何煥生咬牙切齒,道:“好一個循天道而行,你以為這樣,就會受天道青睞嗎?”
魏中則道:“天道無情,根本就不會在意此事,當然,如果天道不親,魏某便逆天而行。”
何煥生道:“然後呢?”
魏中則大笑道:“然後?然後就讓大師兄迴歸天道,如此這般,魏某才有機會。”
便不再看青雲一眾,轉首向躺在地上的蒼松子行去。
殺聖人境,歷史中不是沒有,但被一位破空境如此,恐怕不多。
那魏中則氣度從容,神情自若,負手在後,不急不緩,徐徐向蒼松子踱去,如此神態,恍如優哉遊哉於自己後花園,若是說與他人聽,定不會認為他此番,是去結束一位聖人境的性命。
見狀,青雲一眾面露悲慼,特別是何煥生,欲幾次掙脫輪椅而去,但都徒勞無功,畢竟以他當下的情況,去了也是白去,他明白,他身後的雲裳和風玉子,也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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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大師兄被這畜生殺了嗎?就沒人救得了大師兄嗎?
這世間,一個聖人境遇險,用什麼法子相救,恐怕還沒人討論過,就是討論,也怕是隻有一個答案,那就是另一個聖人境相救。
但如今青雲山上,青雲上下,唯有一位聖人境,那便是蒼松子,又好巧不巧,他今日躺在了青石地面上,血流不止,正待他人相救。
如何救?
不知道,至少場中之人不知道,或許不願,亦或不能。
就像雲霄城一眾,這種情況,本身就是他們所願,他們為何要相救,故不願。
也像青雲一眾,或許他們有心,不過在看向魏中則時,也在忖度和思量幾番,發現不能後,束手無策。
也像魏文賢,他也不知道該如何相救掌教師伯,但他還是覺得有必要一救,只因他知道,掌教師伯沒了,青雲派也就沒了,那以後他魏文賢,還怎麼縱情於青雲山水之間。
父親?好像除了這兩個字還有些溫度外,其他皆是冰冷,至少從小到大他這個父親,與他帶來的感受,便是如此。
比起掌教師伯,還要冰冷。
此刻,他走在了冰冷父親的對面,站在了蒼松子前方。
不錯,以他的凡軀,將兩人生生的割成了兩半。
魏中則眉頭一皺,冷冷道:“你也要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