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通天仙樹,那人才有些恍然,長長的哦一聲後,道:“那倒是聽過,相傳那棵樹可以直通仙界,只要棲息在那棵樹上,就能在仙樹長成時,通往仙界。”
“不錯,這青龍神樹,便是與遠古通天仙樹一起,並列的四大神樹之一。”
“回頭一想,人家通天仙樹可直達仙界,這樹能作甚?”
如此一問,與他搭話的漢子亦有些懵,見對方皺眉看來,又惱羞成怒道:“神樹就在此間,你不知道自己看啊。”
那人一撇嘴,低聲道:“我還真以為你博學多才哩。”
“你這傢伙,怎麼說話呢,連這種知識點都要我來講解,還有臉嘲笑我?”
“我不懂的事,我一般不裝。”
“你妹的,找打是吧。”
“看看,什麼是惱羞成怒,這樣便是了。”
那人舉手便要打。
有人瞪向兩貨,並道:“我說兩位,若自恃武功高,可上前與諸子一戰。”
聞此,兩人便不再言語,今日他倆決定,動嘴皮可以,要他們打架,是怎麼也不行的,你看,一個個跟怪物似的,那就不叫打架,那叫送死。
.........
說回場中,穆生君的青龍神樹似有靈,一立在場間,便向前方梧桐樹呼嘯而去,不錯,就如修者的手臂一般,向梧桐樹揮去,也像教育一個不聽話的孩子,一巴掌扇去。
青龍神樹枝繁葉茂,其中一條枝丫,恍如一條青龍,直接扇在梧桐樹上,梧桐也因此歪斜開來。
好在百刀門這棵梧桐樹,刀意仍在,葉片劃過虛空,也斫的青龍神樹上的青葉,簌簌向下。
這種損耗,似也徒勞無益,比如,青龍神樹被斫下的樹葉,瞬間又從之前掉下的地方,新生出來,再比如,那斫在樹幹上的刀意,只一會兒,又恢復如初,好似從未發生過一樣。
穆生君笑道:“秦小子,這樣是不行的,僅憑這百刀梧桐,連我青龍神樹的皮毛也砍不下來,你也看見了。”
秦默予道:“前輩所言極是,神樹護佑,僅憑梧桐之力,就是砍的刀鈍人乏,也不會有任何結果。”
穆生君道:“那你還要堅持如此嗎?”
秦默予道:“自是不會如此,就在剛才,小子尋到一物,想來,可與前輩一戰。”
穆生君困惑道:“剛才?”
秦默予道:“不錯,就在剛才,前輩也見過。”
穆生君更加困惑,道:“我見過?”
秦默予道:“對世人而言,興許傳說之物,定是為最好,但對秦某來說,這世間一草一木,都是最好,均是神物。至少在這世間,以獨一無二算。正如前輩剛才捨棄之物,如今在晚輩手裡,卻有了大用。”
穆生君道:“捨棄之物?不會是..........”
秦默予道:“不錯,晚輩接下來要使的,正是前輩之物,鬼面白藤。”
穆生君噗嗤一笑,道:“那物是不錯,但比起老身這棵青龍神樹,可是差了不少。如果你要用老身之物,來對敵老身,可是落了下乘,可要想好了。”
秦默予道:“晚輩才說了,在秦某手中,這世間之物,均是神物。”
穆生君道:“小子,有如此想法,的確不錯,但若真是如此,那鐵匠鋪也就不用開了,畢竟利劍和枯枝,終是利劍要鋒利和順手一些。”
秦默予道:“那是屠夫之說,若為劍仙、劍神,枯枝與劍,甚至隨手抓一把空氣對敵,對他們而言,都無甚區別。”
穆生君大叫三聲好,並道:“小子,老身算是看了出來,我倆雖同為生之一道,但我們的區別,也在此刻顯現出來,所以此戰,不僅是論道之戰,也是證道之戰。”
秦默予道:“不錯,多說無益,假若自己的道則正確,施法即可。”
青龍神樹,如坐定的高僧,寶相莊嚴,時而揮出枝條擋下前方的刀意,時而揮出一條青龍。正是枝條舞動,帶著龍吟,又具龍形,自是青龍無疑。
在揮出數條青龍後,神樹前方的梧桐,已有根莖從青石板下顯露出來,而梧桐,也在一條條青龍的狂扇下,歪斜的不成樣子。
好在白藤若纖纖玉手,旋即穩住其樹形,接著是兩根白藤,三根白藤........以至於數不清的白藤,如遊蛇般,向穆生君和青龍神樹湧去。
還未行近,便被青龍神樹的枝條扇斷,濺起一地斷藤。
不說毫無情感的白藤,就是戰場上衝鋒的兵士,也不可能退卻下來,對此,白藤攜一往無前之勢,向神樹湧去,也因此,地上的斷藤便有堆成小山之勢。
忽然,穆生君腳下,青石板稍有鬆動,一物破土而出,白色,正是鬼面白藤,穆生君迅速讓過,白藤便用如錐的藤尖,一下扎進青龍神樹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