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此,月憐星臉泛紅暈,似是想到了一些事,一些人,但隨即平復下心緒,道:“不錯,妾身來此,便是要尋一故人。”
姜餘新道:“楚夫人,你須清楚一點,山上刀劍無眼,可是兇險萬分,不要人沒尋到,將自己搭了進去。如此,便又賴我點墨門嗜殺,就不好了。”
月憐星道:“姜先生不必多慮,小女子及夫君,自負生死便是。”
姜餘新道:“既是如此,姜某也不便說什麼,兩位自便吧。”
語畢,便讓出小道。
月憐星當先而去,只是剛至小道口,便發現了離風亭內的史青玉,冷冷一笑,意味深長,接著攜楚方生而去。
離風亭內。
對月憐星的挑釁,史青玉不悲不喜,忽然,她好像不再那麼期待,也許這些年來,她只是想親眼見見那人,然後問他一句為什麼?至於答案,時間啊,早已給了答案。
林逋隱的轉頭,以及一襲白衣女子的出現,幾乎同時發生,場中,一縷花香撲鼻,馥郁芬芳,也因此,令此間庸俗,瞬間昇華,變得清雅不少。
正是百花谷谷主陳雅蘭,攜百花谷花役到此。
陳雅蘭道:“百花谷陳雅蘭,見過先生。”
姜餘新道:“陳谷主不必多禮,傳言谷主乃避世之清客,怎的有如此雅興到我點墨門來。莫不是.......”
陳雅蘭道:“先生莫要誤會,我等來此,與剛才那楚夫人一樣,是來尋人的,並無冒犯之意。”
姜餘新道:“若在平時,餘新定為谷主引路,一覽我點墨門風光,獨獨此刻,谷主來的不是時候,如今本門大難當前,落鳳坪上,想來已是兇險萬分,若我點墨門挺過這劫,定會欣然相邀谷主到訪,不過此刻,還是請回吧。”
陳雅蘭道:“先生好意,雅蘭心領,也獨獨此次,雅蘭毫無回頭之意,即使擎天峰如刀山火海,雅蘭也想親眼見見。”
姜餘新深深一眼,默然良久,接著慘然一笑,道:“請。”
陳雅蘭沒有直接去到小道,而是轉向離風亭,朝林逋隱行禮道:“見過師父......前輩,其實前輩無需如此,倒是丫頭自己,讓前輩錯愛了。”
說完,便頭也不回,向山上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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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陳雅蘭行遠,林逋隱才長吁一口氣,看向陳雅蘭離去的方向,唉聲嘆氣。
李知焉不明就裡,故問道:“師父,可是師兄之事?”
這樣的問話,無人回答,或是不想、不願,亦或根本不知怎麼說起,即使史青玉和林逋隱心中,均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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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不管何地,他都能走出一條路來,就算沒路,也有人為其遇山鑿道,逢水搭橋,崔家便是如此。
特別是其背上那巨大的崔家族徽,就不得不讓一些宵小聞風喪膽,退避三舍。
秦萬里三人,便是宵小,當然,也可算宵小中的翹楚,但還是宵小,所以當人浪自中分開後,三人便退到了角落處,不敢不退,就是那忘塵宗宗主胡云漢,也自動退到旁側一角。
當首男子,一身黑衣,除了族徽的繁複外,其他一切從簡,看去極為幹練,大步流星間,流露出一股捨我其誰,氣吞山河之勢。正是崔家族長崔天正。
與之相隨的數十人,也是一身黑衣,幹練得體,定是其族中卓絕的精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