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開濟有許多狐朋狗友,對這樣一事,好似特別有悟性,瞬間明白過來,善解人意道:“那倒是,你說,那個傢伙,應該不會與你我這樣的人計較吧。”
秦萬里急忙撇清關係,道:“曾兄,你是你,我是我,你應該說,他不會與你這樣的人計較,而不是你我。”
曾開濟道:“那倒也是,你我只是喝過幾次酒的點頭之交,就算是誅九族,也輪不到秦兄你不是?”
秦萬里道:“可不是如此。”
曾開濟道:“秦兄,不過我記得有次,你喝醉了,稀裡糊塗拉著曾某要斬雞頭,燒黃紙,說要做拜把子兄弟,你忘了?”
秦萬里道:“竟有此事?”
曾開濟道:“若曾某沒記錯,當時在場之人,還有汪大哥,祁老六一等人。”
秦萬里道:“喝醉了的話,哪能信。”
曾開濟一嘆,道:“唉,也是。”
突然間,曾開濟抬高語氣,大喊道:“好兄弟,若那杜江找我尋仇,做哥哥的想,你絕不是他的對手,所以,萬不可為哥哥報仇,切記切記。”
聽這廝如此一喊,數人便好奇看來。
秦萬里道:“記你妹,你想害死我是嗎?”
曾開濟道:“唉,哥哥疼你還來不及呢,怎會害你,哥哥只是寒心,寒心那堆黃紙,寒心那隻雞。須知,那隻雞可是不錯,竟然為了我們這爛泥巴情誼,被斬了,那堆黃紙,可是能買一件不錯的衣服,也是為了這爛泥巴情誼被燒了,多可惜啊,你說可對,秦賊。”
秦萬里沒好氣道:“寒你妹,我跟你說,這次秦某來,可不想與你一起行動,你他媽穿的這麼耀眼,又如此出眾,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去相親呢,我們是賊,大哥,如此招搖過市,你怕人家認不出你來?”
曾開濟道:“秦賊,誰給你說了我們要一起行動的,我也跟你說,恰恰如此,別人才不會懷疑到你身上來,誰會想到,一個穿金戴銀之人,會去偷錢,若非老子剛才嘴賤,也不至於早早就被人盯上。”
秦萬里道:“秦某懶得管你怎樣,你最好離秦某遠一些,這樣對大家都好。”
曾開濟冷哼道:“曾某還不稀得與你一起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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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姜餘新,在目送杜江上山後,又將目光投向場中,故此,看到了深苦大師的皺眉,也看到了胡云漢的怒目。
終是沒忍住,胡云漢道:“姜餘新,你如此,可是有失偏頗,你口口聲聲說此道不許人上去,如今這麼人親見,杜江,便是從此道上過去的。”
姜餘新道:“你也可像他這樣,與我對上一掌,然後再在姜某頭頂掠過去。”
胡云漢道:“你是欺胡某修為不如杜江嘍?”
姜餘新點頭,不以為意。
但如此,任誰都看出了他的回答,也看出了他的侮辱。
胡云漢見狀,怒容滿面,道:“大家夥兒,拿出趁手武器,我們一起上,我等來此,本就是來屠魔的,畏首在此,不是與來此的目的相背離?令天下人恥笑嗎?”
曾開濟噗嗤一笑,道:“這老傢伙還真能慷他人之慨,自己不敢上,讓別人上,真是我輩楷模。”
秦萬里道:“可不是如此,我說曾大俠,你能不能離秦某遠一些,你的話,已汙穢到了秦某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