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便自此,灑下月光,月光下,李知焉一襲素雅白袍,身負劍匣,踏劍而來,恍如月宮中貶謫到凡間的仙人。
想必這樣的朋友,對誰來說,都不可多得,李知焉在將背影留給史青玉後,史青玉慘然的俏臉上,隨即躍上喜色。道:“你為何在這裡?”
望著前方數人,李知焉答道:“無意間路過此地,聽到你也在此間,便停下來聽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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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葛瑜道:“果真是宵小蟊賊,喜好聽人私隱。”
李知焉不置可否,想必這樣一事,不值得他一辯。
史青玉柳眉一蹙,道:“你在趕路?”
李知焉道:“不錯,我要速速趕去擎天峰。”
見李知焉將史青玉護在身後,想著史青玉平時的作風,再看向衣冠楚楚的李知焉,瞬間便讓他聯想到另一個成語,衣冠禽獸,月憐星不屑道:“這裡之人,哪一位不是去的那裡,少年人終是少年人,總是那般衝動,殊不知衝到前面的,全都化作了灰,炮灰。”
李知焉不解道:“炮灰?”
月憐星道:“不是炮灰還能是啥,你以為舉世聞名的幾位先生,會輕易被你擊敗?然後你就可以憑此一舉成名?做夢吧,少年,你這種人姐姐見多了,姐姐不妨再告訴你,道盟如此勢大,都不敢以身犯險,而是釋出屠魔令,著令天下同道共襄義舉,誅滅魔族餘孽,而天下宗門,也近乎傾巢而出,共赴擎天峰。一來,看看有無便宜可撿,畢竟點墨幾位先生的功法,可說世間獨一無二,要是能因此獲得傳承,定是一件廣大門楣之事。二來嘛,也抱著痛打落水狗的心思,想來在平時,這些先生高高在上的模樣,若能將其踩在腳下,何嘗不是人生快事。當然,還有其他各種原因,反正各懷鬼胎就是了。”
於月憐星說的,李知焉顯得滿不在乎,只因他與月憐星說的,完全不同,所以簡單的哦一聲後,便問道:“你們此去,也是為上面之緣由?”
月憐星道:“我們?我們則與他們不同。”
李知焉道:“又是為何?”
月憐星道:“我們去哪裡,是去見一個人。”
李知焉道:“見一個人?”
月憐星道:“不錯。”
月色下,楚方生那張苦大仇深的臉,更加難看,月憐星發現自己口誤,迅速改口道:”不對,也對......小女子怎會為了........”
似是底氣不足,語氣也越來越低,細若蚊蠅。
陳雅蘭略施一禮,道:“公子,我等此去擎天峰,是因傳聞中,那人又出現在了江湖。”
李知焉疑惑道:“那人?”
陳雅蘭有些臉紅,道:“不錯,賤妾夫君。”
月憐星喝道:“陳雅蘭,還要不要臉,你夫君?什麼時候的事,月某怎的不知道。”
有了李知焉這個朋友在場後,史青玉說話也比之前淡然不少,只見她道:“雖不是陳雅蘭夫君,但也與你這楚夫人......無關吧。”
月憐星道:“的確與楚夫人無關,但本夫人一想,好像也與你這青樓女子無關吧。莫要以為那負心人進了幾次青樓,就認定了一些事,畢竟,給了錢的可不算。”
史青玉冷哼道:“看來楚夫人尋那人,定是當年沒有給足錢?故今日前來討債的?”
楚方生見狀,臉色難看到極點,既是極點,便有些承受不住。
所謂匹夫見辱,拔劍而起,鐵劍自劍鞘而出,劍鳴如龍吟,響徹全場。劍光如銀芒,與月爭光。
一劍,向史青玉而去,此劍,要去到史青玉處,勢必要經過李知焉,所以這柄鐵劍,便在李知焉處,停了下來。
哐噹一聲後,楚方生便退了回去,而李知焉,卻依舊站在原處,也因此,楚方生連眉頭都難看了起來。
心想如此年紀,便可擋下自己一劍,那麼此子,定是那幾大宗門中,不世出的天才之一。
見少年長身玉立,亦有些猜測,但還是問道:“你是?”
於這樣的問題,李知焉的回答,一向很認真,只見他認真道:“我叫李知焉。”
與楚方生一樣,之前模稜兩可的猜測,瞬間變作篤定。
畢竟場中除了史青玉和陳晴之外,其他人都只聞其名,從未見過這人。
也正因為是聽說,難免就有些誇大成分,所以諸葛瑜在聽到這回答後,心中一震,隨即凝神戒備,亦直接退後幾步,退到差點撞破歪斜的廟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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