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城,天涯客棧,樂一棋的造訪,讓本就火熱的膳廳,顯得更加熱鬧,而他霸氣的話語,讓棲霞寺等人的霸道,更是相形見絀。
如此霸道,在一些知情的眾人聽來,則皺眉不已。
為此,樂一棋也成了眾矢之的,但他卻不以為然,甚至還拿起茶壺,為自己滿上一碗,輕輕吹走茶湯上浮起的茶葉,再輕輕的啜上一口,看去悠然自得。
普方大師見他如此做派,冷笑道:“你就準備這樣去劫刑場?”
樂一棋道:“不。”
普方大師眉頭一皺,道:“你不準備劫刑場?”
樂一棋道:“在你看來,我是去劫刑場,但在我看來,卻是去救師妹,兩者有本質的區別。全因我師妹....並未觸犯世間任何律法,卻要受到你等的懲罰,如此,便有些不公不法。”
普方大師道:“樂小子,你可知道,她是真正意義上的魔族。”
樂一棋道:“那又如何?”
普方大師道:“胡攪蠻纏,不可理喻,老衲以為墨翟先生培養的弟子,都是那雲中的人物,高風亮節,知輕重,辨是非,不成想,也如那地痞流氓一般,除了那魔族妖孽外,還有你這類人,墨翟先生,可真真是有教無類,幸會幸會。”
樂一棋道:“師父是不是教導有方,亦或者說,教導無方,還由不得你來說教,你還是先管好你自己弟子為上。”
“關某來的.....是不是剛好合適,剛好聽到有人說要劫刑場?這可不是件好事,特別是在關某面前說起此事,這還讓關某的臉面,往哪兒放。”
膳廳門口,響起一陣鐵皮交擊聲,與此同時,行出一群人來,著道盟服飾,隨著魚貫而入的這群人,也帶入了剛才那句話。
牆角處,西蜀派三人,探出三顆腦袋,試圖看出來人是誰,不過任由他們探的如大鵝脖子,也還是沒看清來人是誰,不過他們卻知道了來人是誰。
那當首之人,鐵皮裹身,就是臉部,也只露出兩個眼洞,哪裡看得清虛實,不過三人卻異口同聲道:“工部執事關夔!”
董蘭峰道:“這大人不在益州分部,來這裡作甚?”
鄭魚清道:“你問我?我問誰去。”
曹豐裕道:“昨日聽人說,這益州城來了許多道盟大佬,是不是道盟分部住不下,才來這天涯客棧臨時歇個腳。”
鄭魚清道:“師弟多慮了,不說大陸上有名的益州城,就是一些山鎮上,道盟分部的大興土木,也是有目共睹的,這些年大陸各處,道盟如此的大興土木,難道連幾個人都容不下,豈不可笑。”
董蘭峰道:“師兄,這你就不明白了吧,大人也是人,有些小愛好也不見怪,畢竟男人嘛,瞭解。”
曹豐裕道:“什麼小愛.......”
“好”字未出口,就代表話未問完,未問完,就不會再有答案。
當然,就算問完,也不會有答案,只因董蘭峰在說出剛才之言後,關夔就看了來,順便還派來三位道盟執事,兩個架著董蘭峰,一個揮動著右手,在其臉上硬是招呼的腫脹不堪後,才作罷離開。
這一無妄之災,又是惹的曹豐裕和鄭魚清擔憂不已。迅速扶著搖搖欲墜的董蘭峰,不敢再言,心想今日是怎麼了,難道這些人真乃神人?說的如此小聲都能聽見,抑或這些人都是神經病人,這樣的對話,也要大打出手,將人傷成這樣。
兩人一頭霧水,第一次有了退卻之意,看來這熱鬧和稀奇,並不是那麼好看。
待兩人扶起董蘭峰,剛欲離去之時,虛弱的董蘭峰,扯住其衣角,示意兩人留下。
鄭魚清不解道:“師弟,你還要看?”
董蘭峰點頭,沉吟良久後,道:“自....自然要看,董某倒要看看,這些人最後的下場。”
這聲,不如之前,聽去上氣不接下氣,但也不再若蚊蠅般,全場皆是聽了去,關夔也不例外,只見他道:“你是在說我?”
這一刻,董蘭峰好似激起了血性,不再管面前佇立之人是誰,道:“不錯。”
也正是此刻,躺著的董蘭峰,看去與關夔一般高大,這樣,讓關夔很是不喜,道:“你想死?”
董蘭峰道:“身為道盟大執事,動不動就要置人於死地,與那大山蠻獸何.......”
鄭魚清迅速捂住他嘴,示意他不要再說,將董蘭峰交給曹豐裕後,迅的站起,抱拳道:“西蜀派,玉陽子門下弟子鄭魚清,拜見關大人,師弟初出茅廬,不懂禮數,還望關大人大人大量,不要計較才好。”
關夔淡淡道:“玉陽子?關某與玉陽老兒也有些交集,既是他的門徒,關某自是不會太過計較,不過說關某如山中蠻獸,自掌幾個嘴巴子,本大人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對西蜀派三人而言,真是糟糕的一天,他們踏入修行界時,也曾年少輕狂,做著一些不切實際的夢。
但歲月洗禮、認清現實後,又將這些幻想,植入到了自己喜愛之人上,比如江湖中,那個人的劍,那個人的酒,還有那個人身邊,月下的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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