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師兄道:“什麼不習慣?”
董蘭峰道:“我發現啊,就在三天前,我有點擇床,客棧裡的床,睡不習慣,半夜老是失眠。”
就在此時,其對面坐著的,一位約莫二十幾的少年,開口道:“董師兄,剛出來那幾日,我也有你這樣的不良反應,但自從昨天洗了澡後,就一覺睡到天亮,所以,你是不是許久沒洗澡了。”
董蘭峰點頭道:“曹師弟言之有理,待會兒尋得客棧,定要好生洗個澡。”
鄭師兄道:“尋客棧?做夢去吧,昨日都是求爹爹告奶奶,才在掌櫃應允下,租下一間柴房,而且還貴的離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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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蘭峰道:“是啊,那老東西,真不是一個好老東西。一間柴房,連床都沒有,就要我們五十兩銀錢,找那個說理去。”
曹師弟道:“師兄,知足吧,有柴房就很不錯嘍,今早你也看到了,昨夜還有不少人露宿街頭呢?”
董蘭峰付之一嘆,道:“也不知是怎樣一個魔族,到時可不要讓董某失望才好,畢竟董某大老遠跑來,就是為一睹他猙獰面容的。”
話音剛落,天上就無故落下一滴雨來,也正好落在他臉上。
真是詭異至極,這樣晴朗的天空,為何會如此呢?
只見他單手一抹,就將兩同門抹的噗嗤一笑,原來,這雨不是他物,而是一滴墨水。
董蘭峰帶著大花臉,左顧右盼,也不管臉上如今這樣,是不是需要馬上清理掉,而是吼道:“藏頭露尾的鼠輩,給老子出來。”
鄭師兄單手一按,壓下站起的他,道:“董師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這裡臥虎藏龍,還是低調些好,以免橫生事端,給師門惹下麻煩。”
曹師弟道:“是啊,董師兄,一滴墨汁而已,定是外面替人寫字的先生不小心弄來的。”
董蘭峰氣鼓鼓環視一週,道:“要是讓老子知道有人故意為之,老子定要讓他好看。”
曹師弟岔開話題,道:“鄭師兄,還是剛才董師兄所問那樣,這次道盟興師動眾,是為何呢?”
鄭師兄壓低聲音,並看了對面書生一眼,道:“想必師弟們都知道,這些日子,道盟被那個叫李知焉的少年,搞的灰頭土臉,道盟不復當年之盛,已是有些江河日下,所以師兄猜測,僅僅是猜測,道盟如此,定是為了挽回他在世間的聲譽,你想,道盟的建立,是與抗擊魔族分不開的,如今魔族再現,定會調動起人們那根敏感的神經,且那些蠢蠢欲動,欲脫離道盟的宗門,定會因此事再次凝聚,而那些普通百姓,也會因此事對道盟感念舊德。一旦民心所向,道盟依然還是當初那個抗魔有功的道盟。”
董蘭峰道:“師兄,世人也非傻子,如今魔族已退出大陸,這樣做,不過形式而已,也許一陣子後,在沒有魔族的續命下,這樣的事情,定會被人淡忘,到時該脫離的,還是得脫離,而那些普通百姓,該做什麼,還是做什麼,並不會有任何實質意義。”
鄭師兄道:“緩的一刻是一刻,至於道盟巨頭如何想,我們也不可能知道,還是老老實實觀禮就行。”
於這樣的小茶鋪,就是你再低聲,也會有人聽見,只因有些人,本就不是來喝茶,而是來打探訊息的,倒不是說他們是幾大勢力的諜兒,而是他們本就對一些私密之事,抱有近乎痴狂的迷戀,比如村裡的長舌大媽,哪家的屁事兒她都知曉一二,要掌握這種技能,可不容易,沒有一定蒐集情報的能力,怎麼可能做到?
鄰桌一男子聞此,抱拳道:“在下黑虎山劉壯實,想必幾位便是那西蜀派掌門,玉陽子道長的高足。”
鄭師兄抱拳還禮,道:“在下鄭魚清,這是我兩位師弟,董蘭峰和曹豐裕。山主有禮。”
劉壯實道:“客氣客氣,在下聽到諸位大才說起這次屠魔大會之事,也頗感興趣,故過來一見,實感冒昧,希望諸位不要見怪。”
你還別說,這傢伙五大三粗,虎背熊腰,這場面話,倒是說的人佩服不已,就像這幾個傢伙,雖然邋里邋遢的,但這風度,還不得不讓人折服。真可謂是,人不可貌相。
鄭魚清道:“即是如此,我想劉山主對這次屠魔大會,定有一些高屋建瓴的見解。在下洗耳恭聽。”
劉壯實道:“高屋建瓴倒算不上,依在下看來,道盟要收買人心,大可召開一次道盟大會,召集天下門派,去那天道宮即可,沒必要將這事弄得人盡皆知,畢竟這事,普通百姓參與進來,也無甚作用,而道盟如今在益州城舉辦此事,並讓普通民眾也參與進來,那麼就證明這事,是需要輿論風向的。而普通百姓,才是輿論風向的主體,且天下間,最惜名的,莫不是那些大人物,所以劉某猜測,這次屠魔大會,定與某個大人物有關。”
言罷,朝天上一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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