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谷外惡劣的自然氣候不同,聚寶谷內,四季如春,也成了各種動物棲息的絕佳之地。
但自從九毒門的牌匾,立於招財口後,這裡就再難有動物,即使有,也在後廚內,餐桌上。
動物變毒物,倒讓聚寶谷一時間,名噪天下。
九毒門,的確很毒,與它的名字一樣,與它的手段相通。
也正是這些手段,讓聚寶谷別有一番景象,小橋流水,亭臺樓閣,置於其間,既讓人知道是人力所為,又看不出人為的痕跡。若將九毒門三字拋在腦後,恍惚間,此地倒與人一種人間仙境之感。
終是拋不了腦後,若僅僅是置於其間的樓閣,那些神經大條之人,倒也並非做不到。
但即使你神經再大條,也不是眼瞎,只要不眼瞎,那麼定會看見,穿插其間,穿著不同服飾的九毒門弟子,而這些服飾,無時無刻不在提醒著你,你到了九毒門,只因他們胸口繡著的,就是代表九毒門的九種毒物。
當然,有些東西也不是隻有看,才能將你身臨其境,用腦子想,也可做到,比如,你不妨想想,新近崛起的九毒門門主金銀花,這個一聽就會讓人捧腹大笑的名字,給西北方圓百里帶來的,卻不是什麼笑料,甚至聞聽此名,亦讓小孩瞬間止啼。
全因他不僅可以要你哭,還可以讓你死,曾經在此勢大的幾大宗門,就是明證。
雖然腦子想出的金門主,威風八面,但實際上的金門主,卻有些不盡人意。
且不說不盡人意,甚至還有些好笑,只見此時,那金門主,雙手垂下,恭敬的站在一人身前,如同一個普通的藥童,也如他普通的中草藥名字,金銀花。
碧月亭,坐落於聚寶谷東北角,與前殿相去甚遠,也正因此,幽靜不少,溪水潺潺,自大山而來,在打破此間幽靜後,向他處而去。
而碧月亭猶如一位望眼欲穿的婦人,望著這方溪水遠去。
望了許多年,流水依然無情,落花,也依然無意,隨無情的流水離去。
亭內,一身材中等,相貌中等,扮相卻很奢華的中年男子,立於其間。
不錯,此人,正是此間的主人,金銀花,只是他明明是此間主人,卻顯得有些拘束,讓人感覺尤為怪異。
落花無意,流水也無情,金銀花全不在意,全因他望向的,乃是一個無情之人,不錯,就在他目及處,廳內,那美人靠上。
美人靠,乃是碧月亭內的靠椅,一個名稱,但此時,美人靠上,竟真的有一美人,這美人看去,冰冷無情,如同她眼中的流水。
少時,終是有了些生趣,那美麗女子開了口,出了聲,隨著溪水聲,向金銀花湧來,只見她道:“金門主,如此時刻,聽說你門中出了不少事?”
金銀花道:“回稟花門主,門內的確出了一些事,但都是些小事,小的尚能應付。”
被喚作花門主的美麗女子道:“被殺了一個堂主,一個準堂主,一個副堂主,這種事情可不小。”
金銀花道:“這些人被殺,全是修為不到家,既然修為不到家,就怨不得他人,於這些空缺出的堂主之位,反倒給了門內其他人一些機會。”
花門主道:“小女子要說的,可非這個,小女子要說的,是那個惡徒,你們可有訊息?”
金銀花道:“我們傾全宗門之力,都在尋那惡徒,想我九毒門這麼多年,敢在西北地界如此殺我門下弟子的,也怕只有這個惡徒。這些年,來到這裡的人物,就是青雲派那些高人,也得趴著給金某和顏悅色一番。不成想,被這渾人破了功........”
見這西北巨擘的氣急敗壞,花門主饒有興味,道:“先收起這種心態,如果必要,你有機會的。”
金銀花聽的雲裡霧裡。
花門主接著道:“你不怕這惡徒來你鑑藥大會搗亂?
金銀花噗嗤一笑,道:“他還敢來我鑑藥大會?若真如此,金某倒不得不佩服他的膽量。”
花門主道:“說不定他已經來了呢?且就在你那落霞大殿中。”
金銀花眉頭一皺,對自己之前的判斷,便有了懷疑,只因這女人,不簡單,那麼說出來的話,自然也不會簡單,道:“難道他真的來了?”
花門主淡然一笑,就讓亭外野花失了顏色,道:“你不用緊張,我也是猜的。”
這一笑,亦讓金銀花有些痴,呆怔片刻。
這樣的笑,太難得,當然,更難得的,是這樣的美人,女子不再年輕,但也正因此,多了時間沉澱下,那種獨有的風韻,一抬手,一回眸,均能把握的很好,特別是胸前,那若隱若現的丰韻,更是拿捏的恰到好處,不多一分,也不少一點,讓人浮想聯翩,若是少女,不說小荷尖尖,還遮的嚴嚴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