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擋?
於何豪珅而言,能操控的金元素,全在他身上和屁股下,故此,一面巨大的金盾,突兀的出現在半空,迎上那落下的絢爛彩虹,瞬間碰撞在一起。
一道巨響,再次驚起藏山鎮外,數十里走獸向遠方奔去,也再次震動整個藏山鎮。
巨響後,至誠劍率先穿過金盾,朝何豪珅刺去,何豪珅冷哼一聲,單手一招,隔空吸物,將至誠劍擄到手中,冷冷道:“無主刀劍,也敢在何某面前猖狂,不自量力。”
言罷,用力一握,曾經鵲起於魔族之戰的至誠劍,就化為了粉末,留下點點星光,消失不見。
金之子的何豪珅,倒也的確有說狠話的資本。
在至誠劍刺破的地方,一把黑劍,沿著至誠劍刺破的孔洞,向下刺來,許是被至誠劍掃清了阻礙,下墜之勢更猛。
何豪珅瞳孔收縮,亦有些猶豫,剛誇下海口的他,也有些尷尬。
不錯,這也是柄無主之劍,看樣子,比起剛才那把鏽劍,更加猖狂,至於是不是不自量力,就要看何大人的手段了。
若如之前那般,直接攝取過來,粉碎了事,倒也不失剛才放狠話的風采。
但若任由這劍落下,定會引得一眾同僚嘲笑,畢竟吹牛立馬被打臉這事,發生在一個普通執事身上,也還好,他不同,乃是道盟總部,宣和殿巨頭,六大執事之一。
他是何豪珅,不是鄭行遠,自不會讓這種滑稽之事,在自己身上發生。
只見他單手一招,如之前那般寫意,想將這柄魔劍攝取過來,劍也的確如他右手指令,向他飛來。
不過這並沒有讓他欣喜若狂,反倒讓他莫名慌張,因為他發現,這劍本就是朝他飛來的,準確來說,不是飛來,而是刺來。
劍很利,直接穿過他的手掌。
也很邪,除非他自願,不然世間至鋒之物,根本不能穿過他的手掌。
只因他是金系寵兒,這讓他非常慌張,他深知,黑劍之所以黑,就是因為有魔族那未知的黑暗能量。
黑暗能量灌入其粗大的手臂,讓他苦不堪言,所以一個問題,再次擺在他的面前,是用內力逼出這些黑暗能量,還是直接斷臂求生。
這次大意,讓他再次獲得一道選擇題,也再次獲得一次賭博機會。
選擇後者,他將失去一條手臂,也不會再有後顧之憂,若選擇前者,那麼最好的情況,就是一點皮肉傷,只需調養一段時間即可。
手臂,自然還是自己的手臂,但若一個不好,就容易像青雲派何煥生那樣,永久的坐在輪椅上。當然,這是最壞結果。
喜歡賭博的人,都喜歡以小博大,何豪珅經營天下賭檔,自是其中的佼佼者,有這種心態,卻並不意外。
在他看來,這只是一把劍,雖是魔族戰將的佩劍,但終究不是真正的魔族戰將,當年何煥生如此,是因為他的對手,就是一個魔族戰將,而非殘魂。
所以,他選擇前者的勝算,要高上不少。
念及於此,只見他拔出夜魘劍,狠狠朝腳下一擲,想必經剛才之事,並不待見此物。
也因這一擲,夜魘若刺入豆腐般,沒入到金山下。
下定決心後,何豪珅重新端坐於金山頂,閉目打坐起來,不再關注黑劍之事。
..........
再說李知焉,被金山壓得五臟俱裂的他,那還經得住何豪珅凌空一坐,此時的他,也正如何豪珅感知的那樣,半死不活,身上一大半,已被壓的稀爛,連一塊完好的肉,都不再有。
幸好他身上的黑暗能量,如往常一樣,在緊要關頭,暗室逢燈,解了他的燃眉之急,才讓他保留下僅有的一絲意念,不至於丟了性命。
意念感應處,也感應到了夜魘劍,他倒沒有因為此劍出現在此而驚喜,相反,還很失落,畢竟此劍至此,只能證明一件事,皇甫姑娘定是不在了,因為劍上再無她的氣息。
但劍卻似有靈,靜靜的停在他的身側,一股莫名的興奮,躍於劍心,讓李知焉的意念,也跟著歡快不少。
李知焉被壓扁的面容,經黑色物質覆滿,此時淡淡一笑,很是難看,不過也算是向它打了個招呼。
不錯,他又多了一柄劍,他的意念已能隨意控制這柄劍,就像回自己家一樣,從未感受到牴觸,反而此劍極像一個初生的孩子,在見到自己父母后,喜不自禁。
何豪珅神遊外物,也褪去了身上的金色,此舉,讓金山下的李知焉,終是好過不少。
他利用金系體質融入到這龐大的金元素中,此時上方的力道減少,那種壓迫感也隨之減少,亦讓他鬆了口氣。心想自己終還是年輕了些,身上諸多寶藏,根本不能物盡其用,看來還是得循序漸進才行。
想到這,默唸吞噬心法,這倒是世間獨一無二的東西,他自己就是經驗。
依據以往的經驗,他又吞噬起來。將心法付諸在後背,向他下方那塊堅硬物體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