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不知道”,便正好對應了柳瑾的“霸道”一說。意思很明顯,我點墨門就如你口中說的那樣,但你又能拿我怎樣呢?即便你是威名赫赫的柳坊主,又能怎樣?
柳瑾目光陰鷙,殺意更濃,道:“看來烏先生今日.....是要與我道盟為敵了?”
烏道之道:“與道盟為敵?烏某可不敢。”
柳瑾道:“既然不敢,何不作壁上觀,免得傷了道盟與點墨門的情誼。”
烏道之點頭道:“嗯,柳坊主所言甚是,要是讓師父知道弟子胡作非為,定又要責罰弟子一番,不過烏某常伴深山,於我個人而言,道盟的情誼,倒有些無足輕重。”
柳瑾冷冷道:“烏先生什麼意思?”
烏道之道:“小生想說,這裡所有的事,都是烏道之本人的意思,與師門無關。”
柳瑾道:“好一個與師門無關,想必這裡在座各位都已聽到,那麼烏先生可就不要怪柳某了。”
烏道之一笑,道:“柳坊主儘可放手施為,小生一併接著就是。”
柳瑾不再說話,許是他本就不喜說話,之所以說這麼多,就是要剝離烏道之背後的師門,以免日後被聖人境報復。
雖然李知焉身上的秘密,讓他看到了聖人境的希望,但那離真正的聖人境,終還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一襲紅衣,持劍而去。
圓月當空,月色下,群山起伏,層巒疊嶂,人影重重。
藏山鎮,正如其名字一樣,容下了許多山峰,如水墨畫一般,一股淡淡的意韻,浮於其間,讓人感覺不知是真,還是假,不知自己身在畫中細看,還是站在畫外欣賞。
一抹紅影,若不安分的印章,在畫中亂舞,時而畫左,時而畫右,曾幾時又想落在畫正中,這可是畫師絕不允許的位置,在他看來,印章,就該落在他該印的地方。
同時,這樣不安分的“紅色印章”,也引起了水墨畫中的高山,巨樹,小亭的不滿,齊齊向他砸了過去。
............
再說李知焉,在烏道之為他解圍後,他也把握住機會,迅速撤到一旁。
留在體內的斷劍,也已取出,鮮于貞正幫他包紮傷口。
只是包紮時,手上的勁道,卻比平常大了不少,弄的李知焉齜牙咧嘴,好不難受,只見她遲疑道:“赫連姑娘......一定很漂亮吧。”
這樣的話讓人聽來,有些酸,亦有些心酸。
赫連姑娘當然漂亮,好事者口中的“天下四美”之一,怎有不漂亮的道理。
但她還是要問問這人,希望在他這裡,聽出一些不一樣,或許在這不一樣的答案中,有她喜歡的也說不定。
李知焉雖與世人不一樣,但他對此的答案,卻與世人沒什麼兩樣,想到扯下赫連玉兒面紗時的樣子,他蒼白的臉上,浮出一抹笑意,認真道:“赫連姑娘是世間少有的漂亮女子。”
聞此,鮮于貞手上用力,道:“那她為何不來為你做這事?”
李知焉大聲呼痛,卻也善解人意,道:“也許她有重要之事,要麼就是她根本不知道我在此處,不然,她定會來找我的。”
只是這樣的善解人意,有些不盡人意,所以鮮于貞手上的力道,也越來越重,好在本著是救人去的,要不這幾下,若是普通人,怕是會要了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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