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一眾處,爆炸聲再起,連同爆炸一起的,還有朝四方飛濺的血肉。
地上的呂老伯,此時的另一隻手,也隨著他的法咒,以及這聲爆炸,消失不見。
畫面慘不忍睹,一般女子定會嚇得尖叫出聲,胃裡也肯定翻江倒海,然後一吐為快。
但苗疆女子沒有尖叫,也沒有驚恐,被濺的滿臉是血,依舊無動於衷,唯有眼裡,充滿悲慼,她們不是沒見過大場面,相反,她們還見過不少。
地上老伯雖不是朋友,也非敵人,但他是個老人,他本該享受這個年齡應有的天倫之樂,但他兒子因為抗擊魔族,死在了那場戰役中,他只想尋回兒子的一些東西而已,比如那把劍,但就是這樣一個簡單要求,卻讓老人奔走半生。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正如李知焉問的,呂老伯這樣的人,有錯嗎?
沒人回答,也許她們心裡很想回答,你並沒有什麼錯,有時候,並不是因為你錯了,有時候,這個世界也會錯的。但沒人敢說,或不願,或不想,或不敢。
鮮于貞滿臉是血,不再美,不說美,讓人看來,還有些猙獰,任誰被弄的滿臉血汙,都會顯得猙獰。
她掏出一張漂亮手帕,不去擦拭自己血汙的臉頰,讓自己重新漂亮起來,而是用她那漂亮的雙手,將呂老伯新受的傷口,重新包紮起來,與另一隻手的粗布條,相映成趣。
繼而自嘲一笑,不由得在心中一嘆,這樣的事情,不大有趣,還是不要出現的好。
李知焉自是知道了這邊情況,不想也知道,但他不曾回頭,因為他知道,回頭沒有意義。
他同樣知道,今日若沒有自己,呂老伯定不會如此,但今日就是今日,非昨日,也非明日,後悔不起任何作用。
見李知焉一往無前的飛來,鄭行遠已有些急,他以為李知焉會回頭,畢竟剛才幾次,已然證明他會因老頭兒之事,投鼠忌器,故道:“李......李知焉,你不準備繼續偉大了。”
話語中,泛著哆嗦,若李知焉真不準備偉大了,倒還真拿他毫無辦法,有白虎護佑的他,將無所顧忌。
李知焉沒有直接回答,他的手,就代表答案,向鄭行遠送去。他心有怒火,手要傳達這層意思,自然也如怒火一般,火光燭天。
火焰覆於手上,慢慢變大,照亮夜空,恍如將晴空的太陽,持在了手中。
所以此刻,就再難看出他的手是爪,還是拳,若真要說像誰,此時他手上的火球,倒有了謝漁陽的幾分意思。
火球如驕陽,照亮藏山鎮夜空,讓地上那細小螞蟻,都無所遁形,鄭行遠也是火,若是其他火系功法者,他定要用火好生教育此人一番。
這少年不行,因為他很早就知道,這少年是“火之子”,不錯,李知焉在驗證火元素成果時,就是由他這位鄭主事“陪練”的。
火拳已至,鄭行遠不得不擋,身為火系功法者,不能用火的他,將如何擋?
不過不管用什麼擋,他都飛了出去,也就沒人在意他用了什麼。
雖不知他用了什麼法子擋下這火拳,但終究是擋住了。
若他真的不擋,那麼此時的他,就應該在李知焉手中,而不是躺在那棟倒塌的民宅下,畢竟李知焉本是來抓他的。
李知焉沒抓住,就得再抓,再次掠向那棟殘破民宅。
民宅廢墟中,鑽出一人,正是鄭行遠。嘴角處,有血流出,想必剛才那拳,讓他受傷不輕,受了傷,也讓他發了狠,只見他惡狠狠道:“李知焉,你可千萬別逼急了鄭某。”
李知焉瞳孔一縮,停下手來,他的確不能逼急此人,因為在其手中,還握有呂老伯的性命,若這廝真抱著玉石俱焚的想法,那麼今日所做的一切,便將毫無意義。
但他又不願讓人看出他是為了呂老伯如此,因為如此,反而會害了呂老伯,便道:“逼急了你又能怎樣?你不會認為用那老頭子就能威脅到我吧,你也知道,我是你們口中的惡魔和煞星。”
這是他第一次撒謊,既是第一次,就會沒有經驗,所以不管是眼神、表情、還是肢體,都沒有真正的騙子做的自然。
即使讓一個三歲小孩兒來看,都能瞬間看出來,更何況鄭行遠這種老江湖。
所以此刻鄭行遠臉上,再次堆起笑意來。
喜歡焉知人魔請大家收藏:()焉知人魔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