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張士發了狠,李知焉迅速回首,告訴他不可傷及無辜,這樣才讓張士收斂許多,沒有將落雷降向整個地面。
要是漫天落雷降下,場中修為低下的普通執事,定要十去七八,那些沒有修為的普通人,則會如水蒸氣般,瞬間蒸發。
張士的神通,讓圍觀的食客面色蒼白,開始憂心自己看熱鬧這事,是不是正確之事,雖說這畫面唯美,人物亦動人,但架不住性命只有一條。
風行空可不會管這些,在繡衣坊收集的情報中,他知道李知焉一些情況,故此,在不斷避開張士神通的同時,也儘量朝人群邊上靠,這樣就會讓他投鼠忌器,不敢放手施為。
雷霆不斷落下,有時落到半空,又迅速撤回,湮滅在虛空內。
見風行空如此,張士更怒。一道人粗的閃電直接朝道盟處砸去,對此,李知焉倒是沒有再看,也沒再說,那麼就證明這道閃電落下的位置,沒有問題。
道盟一眾,至少來此的道盟執事,均有幾分武藝,雷霆很快,但這些人逃也逃的快,一鬨而散。
瞬間炸了鍋,若油鍋裡突然倒了一瓢水,濺的到處都是,有些濺到街道盡頭,有些濺到屋頂,有些,則被逼到場中。
不錯,就是張士與風行空鬥法的場中。
當然,不是每個執事都有那麼好的武藝,有些就留在了“鍋裡”,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何豪珅站在最前方,要躲避這道落雷,最好的方式就是朝前走,所以此刻的他,就站在了張士之前。
待站定,長翅帽上的翅膀,與身上的贅肉,極富節奏的抖動。
這個位置雖不大好,但比起被落雷劈中的,終究要好上不少,他有想過退守到後方,那街道盡頭去。
但落雷實在太快,由不得他如此選擇,他也想過去那房頂上,他是長的胖,但他自信有能力上得去。
他怕的是,那房頂沒有能力,沒有能力承載他的重量。
風行空也不曾想到,會陡生變故,一愣,揶揄道:“我就說宣和殿和繡衣坊一直以來就有攜手共進的傳統,何大人果然沒讓風某失望。”
何豪珅尷尬一笑,道:“自然,共御外敵,歷來是我道盟的傳統。也是我道盟成立的宗旨。”
風行空道:“既然如此,何大人可以動手了。”
何豪珅面有慍色,道:“何某行事,還不需風兄來教。”
說到這,不再搭話風行空,轉首向張士,指向地面,那一堆橫七豎八,道:“白虎大人,你貴為神獸,但你可知,這些是我道盟中人。”
張士道:“張某自然知道,不然也不會降下這道神罰之雷。”
何豪珅被肥肉積壓的雙眼,眯的更小,道:“白虎大人,你是天生神勇,但比起魔族,又當如何?”
張士知道他要說什麼,冷笑道:“於魔族,張某自認不是其對手,你是不是要說,你道盟連魔族都能趕出大陸,何況是我這樣一隻牲口?”
何豪珅道:“難道不是?”
張士道:“那些年的道盟,的確令張某肅然起敬,這些年嘛,也實在讓張某唾棄。張某自認為不是個好東西,但不能因為張某的不是,就能抵消你等的罪惡。”
何豪珅道:“哼,道盟的實力,可不曾因你所說的產生改變。”
張士道:“怎麼沒變,你們人族不是有句話,叫什麼來著,對,得道多助,失道寡助,你去問問天下有志之士,可否還會如當年抗擊魔族一般,真心為你道盟效力。”
何豪珅大笑道:“不成想,白虎大人遊歷我人界,亦受益匪淺,竟學會了我人族的‘舌綻蓮花’一道,也算是沒白來,若給你一個醒木,你大可在我人族茶樓說書去。”
張士不理他的嘲諷,道:“胖子,你要搞清楚,你們怎樣,關張某屁事,張某當下唯一想做的,便是打你。”
何豪珅道:“既然不關你事,為何又要打我?”
張士道:“看不慣而已。”
何豪珅道:“那白虎大人可就有了些不講道理。”
張士道:“之前與你講道理,你又覺得本尊如同說書人,現在張某要打你了,你又覺得張某不講道理了,你他媽到底要怎樣才能讓你滿意?”
兩人說話間,一錠巨大無比的金元寶,已凝聚成型,出現在李知焉一眾人的上方。
張士早就察覺出了異樣,不過眼裡只有冷笑,道:“胖子,你可真是財大氣粗,送爺爺如此厚重的大禮,所謂無功不受祿,這樣豈不讓爺爺受之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