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于貞道:“什麼事?”
張士又插話道:“有趣之事。”
鮮于貞面露不快,似是不喜他說話,特別是在說話前,還猥瑣的咽口水,但還是問道:“什麼事有趣?”
張士像是抓住了說話機會,便將在陳村,再到遇見呂老伯的前因後果,詳詳細細說了一遍。其中還著重突出了他在這件事中的重要性。
鮮于貞聽完,不敢想象世間還有這樣的人,道:“李公子,你可知這種事,世間每天不知會發生多少,你管的過來嗎?”
李知焉道:“管不過來。”
鮮于貞道:“那你還管?”
李知焉道:“管一件,便就少一件,不是?”
鮮于貞道:“若是因此丟了性命,豈不可惜。”
李知焉道:“若是那種袖手旁觀、見死不救的無趣性命,丟了又有何惜之處?”
從坐定到現在,鮮于貞第一次正視面前男子。
只見他布衣素裹,鬢髮梳的整齊,無錦衣玉服,也無名貴飾物,卻也好看的緊,不過最好看的,還是他在說出這話後,那真誠的笑容,這是她見過的最美笑容,一時間,竟然他看的有些呆。
待身旁屬下將她搖醒,才覺失態,道:“真是妙人,果真不虛此行。”
轉而對堂內,道:“小二,拿壺酒來。”
...........
不時,鮮于貞手中,已多了一物,一碗酒,舉向李知焉。
只是剛舉起,就被一物砸了個稀爛,此物比起碗,不知大了多少倍,隨著這物來的,還有人聲。
“這位姑娘要敬酒,最好是在李公子墳前,因為只有這樣,才會更有紀念價值。”
鮮于貞被人打斷,已然不喜,再聽這人說話,更是火冒三丈,便任由身邊那年長女子,向聲源處飛去。
有怒意,飛出的,自然就不只是人,順便還帶上了劍,一劍,向那人刺去。
只不過須臾間,這苗疆女子又被送了回來,連同他的劍,一併送了回來。
人未變,劍卻有了些許變化,只因過去時,它是一柄,而回來時,則變成了兩截。
黑夜下,燈影重重,待走近,終是看清來人。
這人著實肥胖,如小山一般,在其頭上,戴著一頂“長翅帽”。
說是長翅,也不準確,就好似用尺子別到了帽子後方,見過民間當官的都知道,這就是一頂官帽。
在其帽子下方,則是一對狹長且細小的眼縫,眼縫雖小,卻透著無邊殺氣。
而眼縫下,則是一張大嘴,大嘴兩邊,八字鬍鬚,分列左右。當他每次開口時,這八字鬍鬚,便如抬著的花轎般,上下跳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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