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他道:“老頭兒,你之前有沒有做傷天害理之事,我不知道,你可知道.....”
“他是誰”三字還未說出,就閉上了嘴,鄭行遠在心中權衡道:看這樣子,眾人還不知道兩人身份,根據李知焉的存在,那粗鄙漢子的身份,老子也猜了七八九分,畢竟九湖城的風波,可是不小,想不知道都難。若在此刻與這兩人鬧翻,並說出兩人底細的話,那麼在場之人,一個都走不掉,白虎一怒,可是將柳坊主及袁成仇等人都搞的灰頭土臉的存在。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他倒不在意其他人走不走得掉,他只在意,這走不掉的人中,會不會有一個是自己。
呂義財道:“可知什麼?”
鄭行遠道:“可知這兩把劍中,有一柄是魔劍。”
呂義財淡然道:“老夫一把年紀了,若在此刻遂了多年夙願,死了也值得。”
呂義財說的灑脫,但鄭行遠聽來,卻緊張起來,心道:你這老頭兒倒是活夠了,鄭某才剛步入中年,身負破空境修為,還想著大展宏圖,及逍遙快活一番,你走無所謂,可別帶上老子。
想到這,便故作生氣道:“不行,鄭某可不願你如此。”
呂義財道:“老朽的性命,自然全由老朽說了算。”
鄭行遠道:“不對,你的性命,全由鄭某,及鄭某的劍說了算。”
呂義財道:“大人,你為何非要如此呢?難道讓小老兒在這風燭之年,到死也不能瞑目嗎?”
見呂義財老態龍鍾之相,鄭行遠亦有些不忍,但還是迅速狠下心來,想著要是在此刻心軟,那混小子可不會對自己心軟,自己之前種種,越想,越是害怕,道:“你怎樣,關鄭某何事?”
也不知是激動如此,還是傷感這樣,呂義財一陣咳嗽,也因咳嗽,有血,自口中帶出,那眼淚,也不知是咳嗽之緣由,還是傷心之緣故,順著滿面皺紋的臉頰,斷斷續續滑落下來,淚水劃過每一道皺紋,都會停留一段時刻,好似歲月,又好似人生。
原來人生在世,這傷心流淚,都顯艱難,眾人不免悲從心來。
李知焉見到這般情景,心有不忍,道:“鄭大人,你要怎樣才肯放了呂老伯。”
鄭行遠道:“我之前便說了,你倆退出此間,我自會放了這小老兒。”
張士孑然一身,這樣的束縛,亦讓他很難受,此刻惡狠狠道:“小賊,若再不放了老人家,張某定吃了你,不,像你這樣的人,張某吃你都嫌髒,張某定將你拍成肉泥,拿去餵狗。”
鄭行遠雙眼微眯,寒芒一閃,殺氣畢露,看來也發了狠,道:“你這樣說,鄭某更不能放了。”
張士向前,又準備動手,但迅速被李知焉拉住。
鄭行遠冷笑道:“你看這臭小子,就比你理智和偉大的多。”
李知焉挺身向前,將欲動手的張士,擋在了身後,妥協道:“好,我們離開,但我們會在藏山鎮上等呂老伯,若三刻鐘未見呂老伯歸來,李某向你保證,藏山鎮將再無道盟分部。”
語畢,把雙劍放入劍匣,不看眾人,轉身行了出去。
這話也讓道盟其他人聽了去,發現這話似有諸多漏洞,一道盟執事趕緊追問道:“少俠,是藏山鎮哪裡,要是呂老伯去了藏山鎮東,而你們卻在藏山鎮西,到時我藏山分部,豈不就冤枉了嗎?”
聞此,李知焉望向張士,畢竟此地張士頗熟,只見他道:“閤家歡酒樓。”
李知焉道:“為何要選那個地方?”
張士道:“你想杵在風中等?還是立在橋上等?”
李知焉恍然,大笑道:“我都不願,我願坐下....吃著等。”
張士也笑道:“不正是如此。”
李知焉道:“那鄭行遠已認出了我,既然認出了我,那麼自然也猜出了你,所以我們在那裡等,想來都不會容易。”
張士道:“無妨,正如恩公所言,人生本就要去做一些有趣的事,去認識一些有趣的人,我張士枉自度過這些歲月,現在想來,盡是虛度。”
李知焉道:“那倒是,這件事就很有趣,我想啊,那呂老伯也定是有趣之人,人生太多無趣,難得一件有趣之事,不做,豈不可惜了。”
張士哈哈大笑,道:“不正是如此。”
太常倉庫,張士的大笑聲,已由遠及近,看來行了很遠。
一眾執事,恍如夢中,剛才之事,好似有人用鞋拔子抽在他們臉上,讓他們臉上發燙。
被人打臉,自然就會憤怒,眾人便用憤怒的眼神,齊齊看向呂義財,想必判定他為今日這事的始作俑者。
喜歡焉知人魔請大家收藏:()焉知人魔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