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少爺怒道:“你大爺的,她是老子未婚妻,老子都不捨得使喚她端茶送水,給你端茶送水?也不拿鏡子照照你那張大臉。”
袁成仇不但不怒,反而一笑,道:“是嗎?她若不去端茶送水,那你就得去。”
崔少爺見話裡有迴旋餘地,頓時又故作歡顏,賠笑道:“像我這樣的廢物,見之便會令人心生不快,教主怎會讓我這種廢物長期伺候在前,這不是自找沒趣嗎?”
袁成仇道:“你不是天才嗎?要是齊雲新上的當世天才來我天門教,做那端茶送水之事,那我天門教定會在修行界長臉不少。”
崔少爺一嘆,無比惋惜道:“說來慚愧,古有仲永之傷,今有我崔凱之痛,天才之事,已是許久以前的咯。”
袁成仇道:“若本座未記錯,數月前,你可不是這樣說的。”
崔少爺道:“時光荏苒,今日之崔凱,已非昨日之天才,不說數月,一時半刻,都會改變一個人的一生。”
袁成仇道:“任何人在我天門教,均有用武之地,即使他是廢物,依舊有他發光發熱之處。”
崔少爺道:“我說大叔,你夠了啊,要是照少爺以前的脾氣,早就跟你幹一架了,不要以為你是那勞什子教主,本少爺就不打你,難道你看不出本少爺之前用的,均是謙辭,也就是說根本不想與你去天門教,本少爺都已放下天才的身段與你交談了,一點察言觀色的本事都沒有,給你臉了?我跟你說,做人不要得寸進尺。”
袁成仇正盯著一副丹青,看的有味,聽崔凱如此說,有些詫異,故轉首望去。
在望去的瞬間,崔少爺的氣勢,一下便弱了下去,不敢對視,低頭向地面看去。
袁成仇道:“有實力,才有說大話的底氣,李知焉是你朋友?”
聽他提及李知焉,崔少爺低下的頭,猛然抬起,眼睛瞪的比銅鈴還大,接著諂媚道:“不錯,聽說教主大人當時也在場,您能跟小的說說......當時的情況嗎?”
這傢伙變臉的速度,不可謂不快,袁成仇哭笑不得,道:“本座來此,可不是與你說書的,之所以提到李知焉,是想告訴你,若在修行一道上再不下功夫,不僅會浪費你的天賦,還可能失去你這朋友。”
崔少爺道:“教主,浪費天賦,我可理解,但若說失去這朋友,我就不甚明白。”
袁成仇道:“你會不會去街上找一個流浪的乞丐喝酒?”
崔少爺道:“會。”
袁成仇一愣,有些詫異,這倒是與他需要的答案相反,似是不甘心,再次問道:“那你會跟他真心做朋友嗎?”
崔少爺道:“若他對我真心,乞丐做朋友又何妨?”
袁教主依舊不甘心,接著道:“既然都做朋友了,那你會跟他同枕共眠嗎?”
崔少爺道:“只要他洗乾淨一些,這些都是小事情。教主,你到底想說什麼?”
袁成仇似是動了怒氣,冷哼道:“沒什麼?”
見對方動了氣,崔少爺遲疑道:“教....教主,你還未告訴我,李知焉為何不與我做朋友這事呢?”
袁教主道:“當我沒說。”
崔少爺得意道:“教主真是愛開玩笑,你突然來這麼一出,我還真以為會失去李知焉這個朋友哩,瞧你嚇得人家.....小心臟撲通撲通直跳。”
似是見不得他如此,一個響頭,幾乎在他話音剛落時,便落在他額頭上,在場之人,能做到如此之快的,定是袁成仇無疑。
故此,崔少爺剛升起的得意之色,又被這一響頭碾成粉碎,怒道:“說的好好的,怎就暴起打人,作為一教之主,如此喜怒無常,難道是瘋子不成?”
袁成仇道:“本教主喜歡,你管的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