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說話前,李知焉就手持赤霄劍,刺了過去。
劍很利,也的確將螞蟻壁刺了一個大洞,但這樣的大洞,不僅不能讓兩人出去,就是一人,也是不行,所以李知焉又向下一劃,劃出一道大的口子,這樣就基本能讓一人進出了。
不錯,劃開的一瞬間,倒的確可如此說,但也就在劃開的瞬間,這供人進出的口子,以可見的速度迅速變小,甚至在李知焉下劃時,上面刺穿的圓洞,已然恢復原貌。
本能容下一成人的口子,直到容下一個小孩,再到密不透風,須臾間,消失不見。
就在此時,易先生之話語,再度在場中響起,只見他道:“李少俠,表演完了嗎?若是表演完了,老夫可要收網了。”
說到這,也不等李知焉答話,數十米的“蜂巢”,便開始慢慢變小,向李知焉處收縮而去。
若說繡衣坊中,誰最會殺人,沒有定論,但要說繡衣坊中,誰最會捕人,自然當屬易先生,這次的任務,本是抓捕,不取性命,所以繡衣坊沒有誰比易先生更適合出現在場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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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看來,易先生也不負眾望,因為獵物馬上就能得手。
天門教處,閻竹青見此,笑容僵住,也不知是悲,還是喜,他的劍氣,脫手而出,倒是不悲不喜,向螞蟻世界襲來,試圖從外面破了這螞蟻牢籠。
但劍氣到半途,就被道盟執事中不知哪位扔的短刀接住,嘭的一聲,劍氣便也蕩然無存。
道盟中行出一人,正是繡衣坊十三尉卓飛羽,只見他道:“閻公子若覺寂寞,卓某倒可做你對手,比劃一二。”
閻竹青僵住的笑意,再次綻放開來,看向卓飛羽,道:“跟你打?沒什麼意義。”
卓飛羽道:“可是在卓某看來,與公子交手,卻意義非凡。”
閻竹青道:“你想與我交手,而我,又不想與你交手,那你為何不過來逼我出手?”
卓飛羽越過他,看向其身後那空間通道,有些心悸,道:“卓某隻是想在這裡與公子交手而已。”
閻竹青道:“既然如此,我可不客氣了。”
劍氣如匹練,向卓飛羽劃去,卓飛羽閃過,下一道匹練又至,若非卓飛羽長得實在不怎樣,定會被他的“舞姿”所驚豔,特別是他肩上那條漂亮披肩,讓他在閃避中,有種出塵之感。
但卓飛羽終究不是跳舞的,他這一段,不僅收不到錢,得不到喝彩,還會被人嘲笑為傻子,所以在“舞”了一段後,一個倒躍,退回到道盟處。
他第一次感覺到,一個人的笑容會如此討厭,特別是現在,這討厭的笑容還在看著自己。
他善於近戰,但以剛才的情況,他又不能近戰,這種被動挨打的局面,可不好受,心道:都說繡衣坊做事上不了檯面,不成想,現在的年輕人也頗有我輩之風,哼,真可謂是,後繼有人。
再說李知焉,螞蟻世界繼續收縮,已然只有數米大小,僅供數人容下身子。
就是這僅能容下數人的小天地,又真的有兩人,且螞蟻世界還在縮小,若不採取行動,被這些螞蟻束縛住,再談命運被自己掌控,就真的是笑話了。
李知焉雖諸技在身,但就是對這螞蟻世界毫無辦法,在這之前,他也試圖控制土元素撐破這方小天地,但剛升起的土牆,就被這些螞蟻啃了個乾淨,似是意猶未盡,還希冀的看向他,意思很明顯,問他可還有這樣的“美味”?
他也想過用吞噬心法,只是手掌付諸其上時,根本吞噬不了任何東西,因為這些螞蟻與幽冥域界的妖獸不同,竟真的只是普通螞蟻,即使有三兩隻能被吞噬,也於事無補,畢竟此處的螞蟻,多的根本無法計量。
再有就是自己的意念,此時雖能控制兩柄飛劍,但在這螞蟻世界裡,任你劍尖刺斷,也殺不了此處螞蟻的一個零頭。
這螞蟻世界如何破?
由不得他多想,僅能容下數人的螞蟻世界,現在真的就只能容下兩人了。張士環抱著李知焉,道:“恩公,若螞蟻襲來,這樣就只會咬著我,我之前就說過,我留下還是有作用的,沒錯吧。”
李知焉聽此,有些感動,只是這動作,讓他有些不習慣,好像在他的經歷中,還從未與人如此親密過,即使那次與赫連玉兒和莫如雪從幽冥域界歸來,也是迫不得已,而這次,卻換成了一個男人,他雖不是一個講究之人,但論起感受,他還是覺得那次要好的多,畢竟兩位姑娘的溫玉、凝脂,終是比這粗獷漢子滑膩許多,想起過往,讓他有些開心,自也就笑出了聲。
只是這笑,讓張士一下收回雙手,突增戒備,謹慎道:“恩公,你雖有恩於我,但我可不是你想的那樣。”
李知焉連男女之事都不大明瞭,更別說更高層次的關係,道:“想的那樣。”
張士雙手交叉於胸,道:“就是那樣。”
李知焉皺起眉頭,覺得此人怪怪的,也不與他計較,畢竟此處可非聊天之地。
的確不是聊天之地,螞蟻世界已然收縮到兩人必須緊貼在一起的地步。
兩人也因此,全身上下,傳來劇烈的痛感。
這種痛楚,足以打斷任何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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