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先生道:“比如說做一件讓對方滿意之事,抑或送一件讓對方滿意之物。”
張士道:“這不簡單的緊?”
易先生道:“一點都不簡單,因為過錯方從不認為自己有錯,自然也就不曾想過認錯這件事。”
張士道:“你是過錯方?”
易先生思忖良久,道:“我嘛,應該不算,繡衣坊做事,雖不大講究,但也僅限於修行界內。”
張士道:“那你還與這些人同流合汙,不如加入我等,為民除害,豈不快哉。”
易先生再次思忖良久後,道:“老夫雖不與他們同路,但與你們,好似也非同路,老夫可從未說過自己是好人。”
張士道:“我操你大爺,那你說這麼多幹嘛?”
易先生又一股無名火冒,深吸一口後,忍著道:“是你一直問的。”
張士道:“你還嘴犟是不?”
易先生不與他一般見識,向李知焉道:“李公子,讓老夫來做你對手,可好?也好完成之前我倆未結束的較量。”
話音一落,也不管李知焉答不答應,易先生便化作了螞蟻。
你沒看錯,就是螞蟻,許多螞蟻,在易先生站立處。如細沙壘砌的碉堡,突然崩塌,塌落下的細沙,就是一隻只螞蟻。
正如易先生之前由許多螞蟻組成一樣,此時又重新幻化成許多螞蟻。
螞蟻似有靈,極有規律的,沿著既定路徑行去,若從天上看,好似某個特殊的陣法。
陣法中央,便是李知焉和張士兩人。
張士前後左右張望,笑道:“恩公,我們好像被螞蟻包圍了,這群臭蟲還在地上畫了一個奇怪的圖案。”
李知焉早就知道了,只是陣法一道,他也不大精通。
不說精通,連一些基本常識都沒有,修行界的常識,他不會比張士高多少,但是不是陣法,他還是能大致判斷,故道:“張士,你要小心一些,這可能是一種陣法,且我們現在,就在陣法中間。”
聞聽陣法,張士忽然一個激靈,似是想起了一些過往,脫口便道:“陣法?他媽的又是陣法。”
李知焉道:“你知道陣法?”
張士道:“我不僅知道陣法,我還知道......知道一個臭老頭很擅於此道,他媽的,要不然.....要不然.....”
李知焉道:“怎麼回事?”
張士拍打後腦勺,試圖拍出一些記憶片段來。
只是記憶片段未拍出,倒拍出一臉懵來,將剛想起的一些事情,也給拍沒了,道:“恩公,等出了此間,張士再與你說。咦,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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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出了此間”,但還是引出了話頭,不過李知焉卻打斷道:“好,等出了此間再說。”
現在的確不是說話的時候,螞蟻在地上組成的圖案已成型,且點亮了陣法。
此時看去,極像民間男子求婚於心儀女子時,站在心形蠟燭中間,讓旁人在豔羨的同時,也不斷送上自己的祝福,然後女子在眾人的祝福聲中,幸福的點頭,應允這白頭之約,一生之盟。
可惜的是,現在陣法中站著的,卻非女子,也非一人,而是兩人,自然更談不上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