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湖城起霧了,與許多個清晨時分一樣。
但讓人奇怪的是,廖府大殿內的霧,卻特別的濃,濃到讓站在兩米之內的人,都已不見。
眾人均凝神戒備,畢竟此處,可非自己家。
眾人雖目標相同,但可都是競爭關係,誰也不能保證身旁之人,不會趁此機會出手,畢竟少一人分蛋糕,總歸是好事。
濃霧中,謾罵聲起。
“誰扔的桌腿,他媽的打到我了知道嗎?”
藉著濃霧,想必知道這人不知他是誰,道:“你爺爺我扔的,你咬我啊。”
“有種報上名來。”
“你他媽叫我報我就報啊,你當我傻?”
“做縮頭烏龜算什麼東西。”
“縮頭烏龜的確不是什麼東西,所以你爺爺我姓熊,全名熊爺爺。”
對面一度陷入沉思,片刻後,道:“熊爺爺?我們還是本家,你為何拿桌腿扔我?”
房樑上的百里蜂看的清楚,道:“成武你個傻貨,這廝佔你便宜呢?”
說完,便催動法術。
廖府大殿內,瞬間颳起一陣大風,來得快,去的也快,也將場間的霧靄,一併帶了出去。
有句話這麼說的,退潮之後,才知誰在裸泳。
髒話男子現在,就是那裸泳之人,且他對面不遠處,便是熊成武,腦袋上鼓起一個包,有些紅腫,此時正怒氣衝衝看來,道:“你還真是夠膽,敢拿桌腿扔你熊爺爺。”
髒話男子道:“老子扔你熊爺爺,又沒扔你。”
話說的,那叫一個勇敢和豪邁,但說完之後,就走向李知焉身後,探頭來看。
說回剛才,李知焉那水火法術最大的目的,就是將兩人從盧茂春手中解救出來。
當然,順便也捅了盧茂春一劍,以報之前偷襲之仇。
而髒話男子如此做,大抵也是想給救命恩人出口氣。
在他看來,場中明面上的四大勢力中,那群妖嬈女子至今未動,所謂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不好下手。
那位四隻手的傢伙,亦讓他有些恐懼,也不適合,至於那位人畜無害的少年,在他多年的閱歷中,是千萬千萬不可招惹的。
這種人無非兩種,要麼瘋子,要麼實力雄厚且自信的瘋子。
那頭熊,就最好不過,傻不拉幾的樣子,不欺負他欺負誰。
不成想,這熊也不是好惹的,本以為可憑濃霧與恩公多做些事情,至少氣一氣這些惡人也好,奈何剛小有成就,便被人打斷了,不得不終止自己的計劃。
熊成武道:“匹夫找打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