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又被盧茂春縛在半空,兩腮已是紅腫,有血跡從嘴角流出,不再說話。
若平時較為活躍之人,突然某一刻沉默不語時,其實挺讓人心疼的。
眾人雖對這男子的粗俗不感冒,但對他敢於直面強者,還是心生敬佩的,想必平時也是一有趣之人,見他如此,亦心有不忍,生出憐憫來。
眾人憐憫,但盧茂春不會,許是髒話男子背對著他,讓他看不見,抑或他本就沒了良心,髒話男子再次飛了出去,與之前不同,這次再無髒話傳來。
拔劍出鞘,劍鳴不已。
赤霄劍通紅,熱浪直襲場間各處,瞬間升溫繼續,並向盧茂春斬去,因為李知焉知道,關鍵點,便在於此人,只要解決了此人,就能功於一役。
只是要解決此人,哪會這麼容易,盧茂春能活到現在,身經百戰,有這種想法的對手,不計其數,這麼簡單的道理,誰都不是傻子。
在李知焉向盧茂春刺去的途中,髒話男子帶著他的鼻青臉腫,出現在他的前方。
對此,李知焉只得收劍而立。
凡戰者,以正合,以奇勝,只是這次,以髒話男子化作的奇兵,並未奏效。
盧茂春後,不知何時,已然多了一人。
此時驚慌失措,不知所以,因為一劍,已襲向他的面門,此劍猶如清澗綠波,蔚為好看。
不過再好看的劍,都是用來殺人的。這男子見此,已然閉上眼睛,大呼“媽呀”,哭了出來,亦聽天由命。
劍不會殺人,永遠是人殺人,當劍來到他面門半分時,劍也撤了回去。
那盧茂春不知何時,已然多了兩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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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就在他手臂下方,多了兩隻手,極為怪異,且此時手指,正有節奏的舞動,隨著這舞動,其後方男子,也升到了半空中。
原來,他又拘役了一人。
李知焉眉頭一皺,道:“他們只是普通人。”
盧茂春道:“我知道。”
李知焉道:“他們本與這件事無關。”
盧茂春道:“我也知道。”
李知焉道:“既然知道,為何要如此行事。”
盧茂春道:“高手有拈花摘葉,就可為兵器的說法,盧某如此,也不過同理而已。”
李知焉道:“可他們並非花草樹葉。”
盧茂春道:“他們與花草樹葉,又有何區別呢?”
李知焉道:“人有情,草木卻無情。”
盧茂春道:“你非草木,怎知它有情無情。”
李知焉道:“即便如你所說,草木有情,那也只能證明你口中的高手,與你自己都錯了。”
盧茂春哂然一笑,道:“不是我們錯了,在修行界,弱小,才是原罪。”
李知焉不再答話,他知道這樣的討論,不僅沒有答案,也沒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