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鵬道:“何遜,你要搞清楚,我們是忠於道盟,忠於人族,而不是忠於廖家,即使反,也是反廖家。”
何遜道:“話是沒錯,但若出得此間後,你叫兄弟們怎麼辦?軍部可不會理會這些,這你應該比我清楚。”
梁鵬道:“可是廖家就該如此?道盟就該如此?世間就該如此?若真是這樣,我情願成魔。”
何遜道:“你的確可以如此選擇,但你的家人呢?你的朋友呢?你的這些兄弟呢?”
廖化武道:“廖某倒是看走了眼,沒想到你梁鵬,竟還有如此膽識,是不是覺得在這方小天地,你就真的可以為所欲為?還成魔?我希望你出了這裡,也還能如此有膽識,不過你應該清楚的緊,我道盟對魔族的手段。”
梁鵬道:“廖化武,你也不用嚇老子,老子敢如此,就想過如此帶來的後果,大不了去尋天門教庇護,我還不相信他們不接受我這個九湖軍鎮總副官。”
廖化武道:“都不敢光明正大在世間行走的鼠輩,你寄希望於他們?真是可笑。”
馬員外笑道:“天門教不行,還可以找我西商會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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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我天門教不行?”
大殿外,空間波紋起,裂痕再現,很快行出數人,正是天門教教主袁成仇,以及天門教教眾。
袁成仇道:“我天門教不行,難道你這個土老財行?”
馬員外笑道:“馬某隻是玩笑話,袁教主要是不行的話,馬某怎會專門叫你到此。”
在驚慌失措中,廖家人早沒了之前的跋扈,一個個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喘,於袁成仇的大名,即使世間再無知之人,亦有所耳聞。
更何況廖家本乃九湖城大族,訊息不至於如此閉塞,那嶽麓書院的齊雲榜,可是張貼於天下各處。
袁成仇白髮依舊,行到場中,不看眾人,而是望向雕龍刻鳳的屋樑,再望向廖家這奢華的殿堂,道:“馬會長,這次你可真是發了。”
馬員外道:“彼此彼此,這還得感謝廖老太爺,要不是他祝大壽,我想還不能讓這麼多人聚在一起,不能聚在一起,空間符篆,也就沒了多大用武之地。”
袁成仇道:“廖化文呢?怎沒有感覺到他的存在。”
馬員外道:“就在剛才,這廝還在場間的,只是不知何故,突然逃了出去。
袁成仇道:“逃了出去?難道他知道了我們的計劃?”
馬員外道:“我想不是。”
袁成仇道:“何以見得?”
馬員外道:“看其樣子,似是臨時起意,要是提前知道了我等計劃,以他身後陸定國的城府,定會將計就計,乘此機會反將一軍。”
袁成仇冷笑道:“臨時起意?這廝在這方面果然天賦異稟,魔族之戰時,就特別能逃。”
也就在此時,袁成仇眼中,剛好印出正中那尊廖化文雕塑,似是極度討厭,一揮手,雕塑便被震了個粉碎,散落一地。
馬員外對此,甚為心疼,道:“袁教主,與誰過不去,都不可與錢財過不去啊。”
袁成仇道:“袁某氣不過,居然讓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