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少年天才,一句話,便禍水東引,引到了莫如雪身上。
莫夫人也停止了用食,端著碗,看向莫如雪,道:“雪兒,你告訴爹孃,為何要如此,是被人欺負了嗎?”
莫如雪嘟噥道:“哪有人敢欺負您女兒。”
莫問天道:“那是為何?”
莫如雪道:“沒有為何。”
莫問天道:“沒有為何?尋死作甚?”
莫問天先動了筷,便是代表可以開飯的意思,即使聽到妹妹這種事情,莫如君依然狼吞虎嚥,手上片刻未停。
不過在他嘴中,卻有話如戰場上驍勇計程車兵,在槍林彈雨中,艱難的衝了出來,只見他道:“為何?情竇初開唄,像這種年齡的女孩子,有輕生的想法,多半都是為情所困,大多......又以殉情為主。”
說這樣有道理的話,本沒什麼,作為他的家人,許是司空見慣,也倒沒什麼,但這個樣子,說出這樣的話,在外人看來,難免就有了些滑稽。
蕭迴風便是外人,只見她噗嗤一笑,道:“想不到,妹妹也是性情中人,只是不知,是哪家少年郎,能得妹妹如此青睞。”
莫如雪不曾回答蕭迴風,而是怒目圓睜,看向莫如君,道:“莫胖子,是不是那莫大的肘子,都堵不住你的大嘴。”
莫夫人也來了興趣,道:“小雪,告訴娘,是哪家小子?”
莫問天咳嗽一聲,道:“我說孩兒他娘,雪兒現在尚小,你給她說這些作甚?”
若你去過豬場就會知道,豬在咀嚼食物時發出的聲音,與當下莫如君,有異曲同工之妙。
當然,客觀來講,較之豬的聲音,莫如君發聲,終要清晰的多,讓人聽來,不至於聽不懂,且剛好能懂。
與豬聲相同的是,都是那麼討厭,至少對莫如雪來說,就是如此。
只見他道:“還能是誰?李知焉唄。”
莫如雪就在他身側,右手探向他腰腹。
他極力閃躲,奈何肥肉太多,顧此失彼,被莫如雪抓住一把,旋轉一週,差點將口中的食物噴出來。
莫問天心中一震,同樣不可思議道:“什麼?李小子?”
莫如是忍俊不禁,頗有幸災樂禍的味道,道:“我想......大概是吧。”
也不知是一鼓作氣,還是傷口撒鹽,莫如君接著道:“父親,您也是糊塗,小妹這些時日,全跟這傢伙待在一起,怎不暗生情愫,是不是感覺自己大意了,辛辛苦苦種的白菜,因為一時打盹,被豬拱了。”
桌下,莫如雪腳上用力,踹了胖子一腳,咬牙道:“也不照照鏡子,還說人家是豬。”
莫問天似有所悟,左手一舉,便搭在二兒子肩上,頗為感慨,道:“倒不是為父大意,是那李小子,善於偽裝,我想啊,以他那副德行,怎會引起雪兒的興趣。只是沒想到.......沒想到啊..........“
說到這,便看向莫如雪,那種眼神,無不透露出一種鄙夷,鄙夷對方品味,怎會如此之差,作為父親的自己,為何又能做到如此之高。
莫如雪羞紅了臉,嗔道:“爹,你說什麼呢?”
蕭迴風道:“李知焉?是不是上次幽冥域界那位。”
莫問天道:“不是他還能是誰?”